當全身肌肉都放鬆,所有感官都睡著,竟然聽覺幻變得如此敏感。聽得見自己的脈搏...咚咚、咚咚...從左胸爆出的血液灌流到手臂上,所有思、想,像從毛細孔長出來一樣,蔓藤般快速攀延伸長,倍數生長。拿起一把名叫理性的刀,斬了又長、砍了又長。或許是我放任它彌留在這種狀態,我選擇的。但是我必須在適當的時間跳出來殲滅一些枝芽,否則很快的就會被它包圍、吞噬、消滅。
妳可以說我逃避,像逃難那樣,逃避其實一直在眼前的狀態。妳說得對,很可悲的,我們都滿足在一個不滿足的狀態。她不是怪,她只是把每個人都有的慌張用很直接的方式呈現出來了,雖然她不喜歡如表演藝術太直接的表達。一個簡單不過的拜訪問候,演變成酒和冰塊的辯證,留在那裡的僵持,真有那麼難嗎?人人都尋求的歸屬,到底存不存在?或者說:i belong to everywhere, and at the same time, i belong to nowhere.
我們都是在等一個好浪的surfer,在浪來之前只能一直靠雙手奮力划行;或者坐在板上不動。
原諒我,聽見了所有,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聽見的。窗外的動靜依然分明,但我只希望,在電腦關機後,我也能真正的把自己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