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誤會,可不是One Night Stand;是One Night Shift。在一家我應該卻從來沒踏進過的老字號夜店:Jail
House。是晚,我重拾了八年間不再碰到的調酒杯,搖出一杯又一杯回憶...
原諒我真的不喜歡玩骰盅,不會划拳,不會大老二;那分化我的腦力及注意力。做吧台最大的樂趣是四處觀察場下的人們,跟檯上不同的人對話,尤其是心情不好的客人。我忘了誰殷殷教導過,「Bartender」是一個深具意涵及責任的工作!Bartender, Bar的Tender。Bar的意思很簡單,但Tender含意可多層了。Tender當形容詞有敏感、微妙、體貼的意思;當動詞用就是使什麼變得柔軟,這裡是讓吧台氣氛變柔軟;當名詞用,就是照料者囉。合併起來,身為一個Bartender,重要的並不是背了多少酒譜,也不是會耍多少甩瓶技巧;而是在於對環境氣氛的敏感度,對客人的細微觀察度,最最重要的,是當一個傾聽者。總言之,to make it a smooth night 。(這時候突然覺得用中文實在很難表達那種感覺...)
那裡的tone調其實和Rider's有七分相似,有歲月的痕跡,親和的氛圍;沒有絢爛的燈光,沒有過重的低音。只要昏黃的慵懶,能哼能唱偶爾也能跳的音樂,把客人的喜怒哀樂都熨服,就能替他/她製造一個還不錯的買醉。熟客們都喜歡往吧台上坐,然後和老闆東聊西扯,小菜一疊一疊上,煙也一根一根點。雙雙對對的情侶自然是order浪漫香甜的雞尾酒,倆人眉目傳情、竊竊耳語,飲畢即離;這種最省力,不用太去招呼。免不了也有精力旺盛的小朋友,如入無人之境,撲克、飛鏢、國王遊戲樣樣叫囂;得隨時注意的是有沒有人掛了,要不要嘔了,免得難以善後。我懷念起骯髒卻排列整齊小球員的手足球台...
直到打烊,天微微光,恍恍步出巷口,吸一口冷冽的風,憶起了一份執著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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