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的每次重病都是咳到翻。今一早又咳到五點鐘真不得眠,已經兩個星期了。忍無可忍的連續性猛爆狂咳,像是要把心啊肺呀、腸啊胃呀都嘔出發癢的喉頭才暢快;非得要嚐到微微的鮮血味兒,大腦中樞才認為這方有搔到癢處。
一骨碌起身,脫離炎夜擰濕的睡衣、床單及被褥。咳到淚流滿面、熱到渾身濕透,彷彿脫水後的塑膠布衣,水分全沾在表面。外面天還全亮,還見不著陽光灑在鋼筋叢林,我便抖擻地出門搭公車去。早餐店都還在準備現做的三明治,只有學生和早起運動的老人家。剛在甦醒的台北有紐約的味道,乾淨的空氣混著一些巴士的排氣味兒;沒有完全醒來後的口臭,卻也不是清靜農場的芬芳。這種睡與醒、黑夜與白天的交疊時分,充滿的是一種叫做曖昧的氣氛。
當公車行駛達市區時,整座城市已經醒了八成。下了車遁進一向睡到午後的東區巷弄,昨夜的輝煌彷彿才落幕不久。餐廳外柏油路上的油水漬仍泛著一點作噁的酸餿,蒼蠅好像一直要告訴我昨晚生意多好一般,不停在我身旁打轉。診所還有半個鐘才看診呢,這裡沒有任何一家店是晚睡又早起的,我只好坐在一旁打盹的摩托車上歇腳。心裡盤算著,七點半看完醫生也不到八點,坐回公司應該還來得及再睡一會兒。
到底是盼到了我的神醫!拿了藥包趕緊要了杯溫水服下!只希望能快快解除這咳起來要人命的症狀。好了...離開診所前往巴士站路上我連打了三個噴嚏...到了公司睡了一覺醒來,咳是不咳了,那癢癢竟然像長腳似的從喉嚨跑進了鼻子,噴嚏打不停~是怎樣?換成鼻子過敏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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