襖熱的五月節前夕,海風都靜止了。每一吋肌膚沁出的汗水燙紅了臉,讓腦子衰竭。於是只剩下加快的心跳在紅線奔跑,衝動用咧到耳邊的笑容堆疊起來,耳機裡放送拍打胸膛的節奏,感覺很像永夜的太陽。上腦的時候沒有腦內啡,可我眼底都是燦爛星塵,黑夜裡點燃沙龍煙,如癡如醉的愜意。窗外天灰,幻想回到北都的繁華霓虹車水馬龍,在舞池中央很有安全感,閉上眼睛時既存在卻又透明。
當時速就快要起飛之際,身體感到離心力,夢裡經常出現的墜落現象是嚮往極限運動的歡愉。還記得兒時海盜船的下墜?那便是迷幻中令人上癮的、幸福的美麗。DV8, deviate. 創社人名字取得真好;跳針的電音把人推向佳境,從@Live到2F的哨音連綿不絕,我的世界就是這些拼圖碎片,拼成一個五顏六色的證據。小小走一下天涯,人生扉頁因此冶艷,隨時隨地沒有遺憾。
塔羅抽到世界牌,四組形容詞很有未來感。搖搖晃晃走走停停,票上打的終點站是永恆的北極星。正8時區的燈逐漸點起,夜未央,國王皇后說今天不許;就算秒針不敢鬆懈,卻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很好很好,我的任性在安全的疆界內恣意伸展,沒有人為難就好。頸後飄來熟悉的果香,側身有會車的衝擊,眼球的瞳孔調好焦距,腳底踩著reef有熱熱的酥麻,耳窩塞著白色的Apple earphone保持敏感,手指傳達心裡的中文方塊字;很好很好,所有知覺到位。
舞監戴上耳麥對講機,黑布幕就要升起,cue點都已電腦設定。「3.2.1.,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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