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鐘,估計天快亮了。從昨天早上醒來就感到眼壓,頭痛了一整天把忙碌過完;推掉了同事晚餐聚會,我想把工作告一個段落,況且應該也沒了交際應酬的腎上腺素。把換了第二次的吸塵器帶回家,徹底打掃房間、換床單枕套、刷浴室、洗兩個禮拜的衣服、倒垃圾和資源回收。然後一邊看冗長的魔戒首部曲、一邊把媒體名單彙整完畢。
以為喝些酒能麻痺感知,不見好轉又追加,反而頭痛欲裂了,外掛耳鳴程式。我猜那家屈臣氏不是廿四小時,估計著藥袋裡剩什麼藥丸。試著坐臥在一陣規律的呼吸旁邊,身體累到無法動彈,可腦子被痛感絞得清醒,閉上眼睛數羊於事無補,所以起身又開了導致我眼壓升高的罪魁禍首。
輕柔的月光醉醺醺的飄進來,搖搖晃晃陪我走在冰涼的夜街,溫柔地替我打酒回來。口白在心裡自動播放,說不出口因為酒精麻醉了唇舌,那一篇告白如果能心電感應該有多省事,縱使可能被誤認為甜言蜜語而不是肺腑之言。
文人都是要在折磨身心的狀態下才能寫作嗎?我擅長書寫卻連一頁簡報、一篇新聞稿都擠不出來…理性不是我的專長,偏偏選上了強調「結果論」的餬口生涯。才明白,原來信奉「結果論」的人才會成功。啊…原來如此。
那真情流露的大門擁抱是真的,那悄悄想脫手的牽握也是真的;矛盾。剛吞下的半顆藥錠也許無法達成我希望的功能,和著酒,很不好我曉得;不過想試著心裡催眠,也許能幸運昏倒在鍵盤上也不一定。幸好忍痛指數一向超標,達到想說三字經的程度還能優雅打字。
我是什麼樣的人?妳都怎麼形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