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April 24, 2010

Prayers for Bobby


明知道一定會痛哭,但還是要進去催一下淚,面對與父母之間的拉扯,是最難承受的心酸。我實在無法想像我的父母是怎麼經歷過那段不諒解、無奈、企圖糾正,一直到接受,甚至祝福的心路歷程。或許在外表上看起來是好像沒什麼激烈抗爭,比起許多朋友們來我真的幸運太多太多,但我曉得在夜深人靜下,他們可能無聲的泣訴、吶喊,不斷反問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然而沒有人可以為他們解答。而他們就這樣走過來了,甚至幫助家族裡其他需要幫助的同志父母。該怎麼說呢?我很想大肆地表揚他們一番,這絕對不是傑克太神奇可以帶過的。

全場幾乎都是同伴,令人驚訝的是我身邊一對母子,那位母親大概哭了2/3片長的時間,我想,劇情一定勾起她很多辛酸歷程,才讓她這麼感同身受,又滿是愧欠。所以我也想起了母親,很想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對不起,這一段路上讓妳好辛苦,我逃離高雄讓妳獨自去承受這一切痛苦的轉變;感謝妳,如此包容並支持著我和我的世界,我何德何能有這樣的福份,我愛妳!」可是就在掛著淚痕走出戲院之後,忍住了這念頭。因為我知道她會想哭,然後我會更想哭,接著就會不可收拾…而我依然在台北,不是在她身邊。所以我決定要面對面的時候講,這樣才能用擁抱承攬一切,也才不會感到孤單無助。


自殺的巴比也很想當作家,雖然不打算穿鑿附會,確有著好幾分鐘讓我思考著人生目標的問題。恬淡的寫作生活和激進的同志運動,我可以很任性的這樣做嗎?當務實的溫飽遮掩住夢想,當熱情的伙伴遁入安穩的關係,我一個人還能夠企求什麼?有一個衝動、可行、但鄉愿的畫面產出…還是算了吧,我是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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