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May 22, 2012

翻閱那座山


「庇里牛斯山的城堡」的書名一開始會誤導閱讀期待值,因為故事發生遠在北邊的挪威,而且跟城堡一點關係也沒有。起初我不太知道高中歷史老師送我這本書的背後原因,拜讀後猜想或許是想拿這本書形容我的性格—「矛盾」,也許她想為我解答些什麼,也許結果我還是得自己尋求解答。不過其實也沒那麼極端,男女主角互相在「唯物論」、「唯靈論」思想上一來一往的辯證過程當中,倆人也不斷地在尋求包含「愛」的共同點。而我在這兩造說法上也更加鞏固了自己的「中庸世界觀」,想必來自儒學教育影響極深。我崇拜科學一步步接近更真實的核心,更景仰在萬物之上那股看不見又充滿智慧的無形超自然力量。

在長篇論述中我不乏反覆詰問自身的信仰(非關宗教),在劇情鋪陳理我依然嚮往著超脫肉身的靈愛,倘若我也可以知道有那麼一個人的靈魂如此與我的交纏,那此刻將是多麼有意義的存在。行文到尾,女主角蘇倫竟然說了「萬一斯坦說得很對呢?」,一竿子攪亂了我隔山觀虎的冷靜,令人無限想像她獨自離家重演「紅莓女」的事故,是否為想要對男主角斯坦證明意念的力量,卻悲劇性地失敗了。這樣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意外,反而緊緊回扣了「紅莓女」所說的那句「妳是從前的我,而我是將來的妳。」於是,此兩種互為兩極的信念再次不分軒輊,再度把讀者丟進埃德勒瓦特內湖的那團迷霧裡。


假設真要幫這本書下一個確切的結果論,我想「靈肉分離」是唯一可以站在中間線的臨界點。畢竟,肉身的有限是所有人都無法違逆,但靈魂的有限或永恆,就可以憑個人心之所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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