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July 15, 2007

真絲菌種

當全身肌肉都放鬆,所有感官都睡著,竟然聽覺幻變得如此敏感。聽得見自己的脈搏...咚咚、咚咚...從左胸爆出的血液灌流到手臂上,所有思、想,像從毛細孔長出來一樣,蔓藤般快速攀延伸長,倍數生長。拿起一把名叫理性的刀,斬了又長、砍了又長。或許是我放任它彌留在這種狀態,我選擇的。但是我必須在適當的時間跳出來殲滅一些枝芽,否則很快的就會被它包圍、吞噬、消滅。

妳可以說我逃避,像逃難那樣,逃避其實一直在眼前的狀態。妳說得對,很可悲的,我們都滿足在一個不滿足的狀態。她不是怪,她只是把每個人都有的慌張用很直接的方式呈現出來了,雖然她不喜歡如表演藝術太直接的表達。一個簡單不過的拜訪問候,演變成酒和冰塊的辯證,留在那裡的僵持,真有那麼難嗎?人人都尋求的歸屬,到底存不存在?或者說:i belong to everywhere, and at the same time, i belong to nowhere.

我們都是在等一個好浪的surfer,在浪來之前只能一直靠雙手奮力划行;或者坐在板上不動。


原諒我,聽見了所有,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聽見的。窗外的動靜依然分明,但我只希望,在電腦關機後,我也能真正的把自己關掉。

Saturday, July 14, 2007

耽溺

跌進紙片記憶裡,便陷入時空黑洞。驚異於數量繁多的刀口,一頁一字一句,載著每一回愛恨加乘的聲嘶力竭。偶然出現溫暖的曙光,天真以為回憶可以帶來一點甜蜜,卻招引來更龐大的空虛。流下的淚水積成一澤乾涸的岩漠,曾經那麼求死。念舊,所以燒不掉存在的意義。純潔的、骯髒的,都是認真的證據。還有那些賣弄來的業餘詩篇,給自己的評語是已經沒有靈魂、完蛋了、死定了!

千里之外送了又送,一併送走了年少的勇氣。回首都是真摯的情意,前瞻都是虛應的故事。有過用邏輯去解套,在患病時記載著:
Little is not small, baby is not baby anymore.
Love is not love, love is hate. Love is not to forgive, love is to forget.
Forget is not easy, love is not easy.
Remember is easy, remember hate is more easy.
May i curse? Though curse is not gentle.
But my heart is gentle, so easy to get hurt.
Maybe hurt needs curse to ease. Can i curse?
Can i curse the unfaithful? Before i start to be unfaithful.

這一星期以來出現種種似曾相似的徵兆,甚至在與友人晚餐顯示。拿起水杯來無制顫抖著;點起菸來火影搖晃;正對著聆聽頭頸無法控制地抽搐。可是找不到引子,真的拆解不出來哪裡失了焦。容器又滿了嗎?怎麼堆來的?假如,我只是假如,剪斷了所有寫脈,會不會真正地歸零?


徵召一帖安睡處方,勝者可以取走我靈魂碎片一枚。

Wednesday, July 11, 2007

失眠

很嚴重的!即便喝了酒,即便吃了藥。突然不知道沒來由的怎麼也無法沈沈入睡。很是糟糕,卻無法解套!冷氣停了,我知道。自己翻身了,我知道。卡車轉彎了,我知道。飆車族碾過無聲的柏油路,我知道。這樣子下去該怎麼辦?

淺淺地假寐,意識時而清楚時而模糊:每一個動靜卻讓全身神經甦醒。

沒呀,我沒發病,沒有什麼事情好讓我心神不寧。上班雖不致忙死,也沒無聊到發瘋;家人雖微恙,卻也都平平安安;心魔灰飛煙滅,偶然也有小天使飄過身旁;餓不死,有煙抽...我到底怎麼了我?


我要睡覺~我要睡覺~我要真真正正的睡一個安安穩穩的覺!

Monday, July 9, 2007

安神針

明天去中醫一定要拜託醫生在頭頂插上那兩根安神針,再靠悠樂丁下去真會回到奇怪的精神官能症生活。可我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突然又開始無法入眠,也沒心情鬱悶,也有冷氣吹,也習慣了微微的噪音,白天一樣也搞到很累。但一躺上床就是淺淺地躺著,躺到定時一小時的冷氣自動關閉,小小一陣心情惡劣;再定一小時,換個姿勢繼續躺,又聽到它自動關閉...就這樣,來來回回開了三到四次冷氣,表示平白無故過了三四個小時。真他媽的浪費電!

真的受不了了,起來吃了藥才真的睡著。週末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反正到下午再醒來也無所謂;昨晚實在很怕今天星期一早上爬不起來,可是一直沒睡著也不是辦法...真的,很想請假好好睡滿該睡的時數。可惜我不是個有本錢請假的人,硬生生挖起在熟睡期的自己,隨隨便便騎著機車上了路抵達公司;卻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也許突然幻化成夜貓了。白天鉛沈的眼皮不斷下墜,在開會時、回信時、想企畫時,甚至現在在寫部落格的時候;夜裡累趴疲憊的身軀卻裝著清醒無比的意識。這是不是一種living disorder?

Saturday, July 7, 2007

Reboot

人會恐懼,是因為害怕失去。

一滴滴自手腕流出的的鮮血終於注滿了紅酒瓶,封陳、發酵,直到可以贈與。魔鬼笑了,給我一顆紅蘋果。按下replay鍵,讓電影情節重演一遍。按下reboot鍵,重新開機。魔鬼走了,天使會在遠方。背上開始有翅膀發芽。


我不再恐懼,因為我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