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June 29, 2009

If You Are The One


葛優果然是影帝,那段自白,那份悔恨,那個叫小白的女孩兒成了他不堪回首的懺悔無門。蹙著眉心,彷彿自己就是那個負心的人,也許某人的一生在某個轉念就從此不同了。後來的他是真誠,想是怕了再辜負誰。而那份真誠與耐心,最後贏得了美人芳心。

我最愛的場景,是他們在懸崖海邊,舒琪為葛優點菸的那一幕。「我幫你點吧。」小小霸道的溫柔,窩在拉起的夾克裡,「我想幫你點。」北海道的天涯海角,倆人互相依偎卻面向不同方向。葛優說了:「妳就讓我犯回傻吧,我愛上妳了。」我知道,這句話需要多大的包容。

「一見鍾情,不是你一眼看上了我,或者是我一眼看上了你。不是看,是味道。」
味道一說,一直是我對無法定義的愛情的合理解釋,也許抽象,但卻很有說服力,那不正是後來科學家發現的費洛蒙麼?不喜歡的,怎麼樣豔麗都無法吸引。對我來說,牡丹怎也比不過長得纖小的桂花香;不用看見她實際在哪裡,鼻子會告訴妳。

「我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我很脆弱我很自卑,我會用我的身體我的精神我的全部,去做讓你後悔的事。」
這句後段倒不是我想推崇的,但這一場舒琪搥打著心愛的男人,把那種無奈、無能為力的無以名狀給演活了。有那麼一條臨界,就要崩堤。只是往往到最後,女人就算都明白了,還是閃著母性的光輝與堅毅的韌性。抱緊了,用力愛下去。

「我還在苦海裡掙扎呢,誰來拯救我呀?」「我呀!」
很是浪漫的當下,這話相當窩心。其實說穿了,任何一對戀人在某些部分都是彼此的saver,也在某些部分是彼此的試煉者。我們因為缺憾被填滿而知足,也因為柔軟被割傷而痛苦。沒有一百分的另一半;只有五十分的兩人。


雖然戲有點冗長,拍了很多風景,也算宜人。這故事交代的很簡單、真誠;扣人的就是俗世中妳我都脫離不了的感情轉折,和最核心的一個「愛」字。

Sunday, June 28, 2009

然後怎樣


很有感覺的一首歌,然後怎樣。
本來想怎樣,後來卻又變成那樣的怎樣。
多了比以往朝九晚五的時間空檔,在陌生的故鄉流浪過一張又一張不同的床。
天總是一日又一日的亮,夜裡抬眼觀星也看不到下一步的方向。
心裡莫名的慌,最熟悉的只有不論到哪裡都背負的桌面圖像,和那通令人心安的電話鈴響。

寂寞了就喝點酒,嘆氣時就點上菸,然後怎樣?

也是一個之


有一段時間了這首歌,siu b的媽給傳過來的。今天才找了歌詞仔細聽過一遍,很美。當時是雙人對唱的「守望版」,可惜Youtube沒有好音質的版本,那就來原味一下吧。但以下附上「守望版」歌詞。

手望(守望版)

落葉上要寫字 願望是讓眼睛只看到善意
我要我的天使同情我廝守一輩子
花不開也看成奇蹟 枯乾的世界漫延
不要問我那故事難過極了

寂寞夜裡出現 是為著讓曙光消散了便算
(我看到你)
我已害怕光線 停留漆黑中等變酸
(沒法一起)
天多灰也當是藍色 深居於新生樂園
軀殼在這個世上零度裡探賞
(新生的你)

途中花瓣結霜 連手心都凍傷
(如果雙手覺得快凍傷)
又再妄想 連呼吸都灼傷 求天賜我膽量
(求天令你堅強)
若意識裡沒法看穿這個下場
(請相信我這下場)
期望你空中拖著我歌唱
(其實我拖著你)
手捉不到 在透明異國共舞

寂寞夜裡出現 是為著讓曙光消散了便算
我也害怕光線 你不需一個變酸
星星粉碎了留痕跡 一早知願望樹絕情
不要亂碰 那次傷口太深 越痛越要分心
(望見你不開心 越痛越要分心)

只可惜當回憶統統結霜 連真心都凍傷
(如果真心覺得快凍傷)
就怪我的求生聲音太響 難擁你到天上
(你不要跟我走 你要學會堅強)
若有天你望見世間我已著涼
(不想親眼看你著涼)
原諒我不小心或太緊張
(不准傷心或太緊張)
屈膝禱告 為我們下世預告
來生比你走得早 好想你擁抱
(想抱)

落葉上再寫字 願望是共你於天國裡遇見
昨日未了的事 靜靜讓你知

(靜靜讓我知)

Saturday, June 20, 2009

我在夜裡想妳

又一個36小時。又是白晝深夜到天光。Skype那頭擦著火,我添上磷粉好讓它閃亮。直到灰燼了,耳麥傳來鳥啼啁啾,「上來嗎?」。

「上去嗎?」見妳嗎?可以嗎?這樣好嗎?這般猶豫都是多餘,老遠聽到孩子歡呼吶喊著萬歲;但成人的理智冷不防的甩了兩巴掌:Focus!!

聽說和我聽說的不一樣,沒有開始哪來的結束?I wonder,可是我沒有勇氣再去推敲形而上和形而下的差異。空氣悶悶濕濕的,後座飄著無名的雨滴,行動車旁有薄荷的涼味。來的時候有老男人的古龍水,回的時候有童稚的喧鬧;一開始都豔陽高照,午後多雲雷陣雨。

玻璃櫃上堆積著分類的妳的好,不回頭過去,要冥想未來。開始倒數十二個小時,然後可以按下標題的暫停鍵。

Thursday, June 11, 2009

軒轅十四

妳在夜裡翻身,轉動了我的思緒,無邊無際的臆測是不眠的咖啡因。撫過額頭耳鬢的髮梢,肩頸散出蒸餾的迷醉味道,滲入我的血液與慾望結合,心裡頭唸著深吻的秘密祈禱。下一個章節的起始句是謎樣的回音,鼓膜裡嗡嗡環繞。

熟悉的綿密水氣飄著妳的情緒,悶悶的,潮潮的,就像那夜沾在妳眼睫的濕潤。說不出來還是想不起來,我永遠不會知道,那是倒進樹洞的語句,在我心畝落地扎根;然後會吸食我的靈肉長成枝枒漫成鬱林。那一片蔭,可以拿來為妳遮陽擋雨,只要妳走進這場溫柔微風的中心。

不會沈淪,我答應。妳在這無垠宇宙有個座標定位,名字叫軒轅十四。

Saturday, June 6, 2009

診斷

想必是熬夜熬過頭,超過36小時未闔眼現在身體呈現亢奮。想必是空腹餓過頭,已經兩天沒進食現在只想喝流質。鏡前的身型扁了些,嗯嗯,那麼就讓這種狀態繼續保持,把握每月黃金一週,來個激瘦5kg!假如等等依然不眠,假如明天仍無食慾,即達到72小時不睡,三天不吃東西;我應該有參加飢餓三十的十足潛力。

總是夜半這個時間,門外的高跟鞋聲喀喀踏進空盪長廊,我一直認為是位舞小姐,有時候腳步踉蹌的很,今天算清醒。裸身在低矮的四方屋裡走動或靠著無線連接世界,點兩盞黃燈陪伴,今天還新增了小小電風扇。敏感的聽覺格外敏銳,冰箱每小時的結解冰庫總讓我清醒,萬籟無聲就屬它鏗鏘有力。我無法推估需要多少時間才能忽略,當年社子臥房緊鄰馬路交口,一整年都得靠酒精悠樂丁斷絕感官。不懂耳朵怎麼這麼精緻,所以人聲一大就魂飛魄散,人聲一雜我就心軟。也許我該效法梵谷才能得到安寧的心靈,給我一整瓶Absinthe和匕首一把。


線上掛線的,電話那頭的,一個個都哄去睡了。MSN安安靜靜,Plurk 也無聲無息。啊!明天週六上班日。不想讓Single Islay Malt麻醉全身,沾了點讓肩膀鬆鬆即可,然後叫全亮的螢幕戳瞎雙眼,再趴回床板看看能不能命令腦袋停止編劇造夢,還我一個安安穩穩的眠。

Friday, June 5, 2009

小天母

一個人背著流蘇布袋,背對著曙光走一直線。氣溫濕度剛剛好,偌大無車的十字路口,交通號誌只是夜晚的霓虹分支,輕輕的海風掠過髮梢,我希望永遠不要有盡頭,就可以一直這樣散步下去,天荒地老。手機裡的相片記載著歡迎光臨,所以可以在夜裡不斷翻閱,用記憶去啟動最初的第一次招呼妳好,彷彿是昨天。

雙目好似魚眼,把世界框起來形成一個圓,貼在瞳孔,涼涼的面速力達母味道。從城堡回到閣樓,小小藍色燈罩對著斑白的牆投射出小太陽的記號。望著腳踝纏繞的彩虹已經褪了色,我wonder它會先洗白還是先斷掉;記得小時候女同學們編織幸運繩,說自行斷裂是願望會實現的代表。糟了!當初套上時我好像沒有許願?哎呀!平白浪費一個流星的承諾。從腳上脫下來重新綁在手上算數嗎?

美白肥皂、美白化妝水、美白乳霜,我想白回來的不只是被燙傷的外表,還有剛到這世界時所帶來的純淨無暇,什麼都不知道。年邁的靈魂寄宿在不自由的肉身,當一個人類真的是魔考。每個人都在找尋一種獨特的心跳,怦怦怦怦可以跟 trance舞蹈;天光時卻又偏偏上腦,把真正的元素統統擱在一旁,為難了金星,也苦了月亮。於是人人在海裡載浮載沈,望著點點漁燈也不清楚究竟是往前游了還是被浪沖遠了。


MC讓女人變的很詭譎,遠了近了冷了熱了通通被放大呈現,接收也會擴大幅員。這些天連續追趕了好幾頁用紅帶綑綁的檢討,加上討論中跳進跳出的角色代表,妳的故事、她的困擾、她們的奇妙,總計起來超過一千零一夜的寓言(預言、欲言、喻言),交織成一張一輩子的考卷,最後的申論題才是錄取與否的絕對指標。

Wednesday, June 3, 2009

拾人牙慧

冒雨走進黃金屋,打開雷達感應對頻的輸血者。千萬本圖像文字記載來自不同時空背景的思維,看見牽引的紅線《Call Me By Your Name》:「怎麼樣的渴望,能如此灼燒靈魂;怎麼樣的思念,能刺痛每一根神經末稍。想要靠近,不敢靠近;想要推開,不捨推開;當猛烈的火焰包裹住兩人,這世上,只剩彼此搏博狂跳的心。我喃喃向你說:請,以你的名呼喚我。」第一頁,那人就愛說:「Later.」這也是近兩個月才聽見的慣用語,不管有意識無意識。B&B的主人瞧上了這訪客,有些喜歡他,卻又感到威脅。Bingo

挖掘出邱妙津的日記,厚厚兩本碰觸就會跟著墜落的遺稿,我不敢帶走。站在架前手抄精選出來的截句。「寫作(應該說是發源於寫日記)一直是我解除我孤獨的唯一方法,這片孤獨孤獨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之後,那片孤獨就愈來愈遼闊,無邊無際地遼闊起來,那是完全無法與他人溝通的,渴望和別人說話可是卻又不可得,不可得,完全不可得。也許我的寫作完全必須發源自對這片孤獨的誠實與承認。」我也是無法間斷這種儀式,從被偷窺的手寫日記開始,到被有心人消費的網誌。

她是個愛的孤獨動物,「死亡和瘋狂都沒什麼好怕的,它們只是內心的幻象,我可以用更大的愛克服它們的,儘管我要在受多大的痛苦與折磨,我還是要述說愛是不滅的。」當然,愛會枯萎,也許會死,但總會再長出來。因為「這個世界太寂寞也太冷漠,什麼樣的文章都有,就是沒有談論關於如何活著的事。(寫幾本書,有個人可以愛)。就是這樣,人生只維繫在這個東西上面,其他的很難使人活下去。」於是我尋找一種溫暖,可以些微抵擋寒冷。


妳們的見微知著我收到了,可我是水沒有形狀,爛如雨後地上泥沼,深如廣闊汪洋。簡單化學就是H2O,雜質可帶來也可洗滌走。看我如何包容細菌害蟲,同時又蘊含鯨豚萬游。芳華絕代是兩大隕落巨星的天作之合,也是我的主題曲。

Tuesday, June 2, 2009

女人至上


The Women〈女人至上〉改編自1936年由Clare Booth Luce所編導的賣座舞台劇。劇中完全沒有一名男性演員,就連狗都是母的,唯一雄性大概就是最後出現的男嬰一枚吧。看任何書籍、電影、舞台劇都要對時,拖了半年才閃念打開來看,時間軌還沒三分之一我就知道會有很多看見。

女人是造物者最精心的藝術品。女人,是妻子、是母親、是姊妹、是女兒、是朋友、是愛人、是敵人。女人,敏感、勇敢、多情、專注、忠心、自私、容忍、固執、堅強、支持、脆弱、多慮、誠實、柔軟、堅毅...太多太多的面相,彷彿萬花筒永遠看不完整。「辛苦了,女人。」而智慧,是女人隨著年紀必然長出的美麗果實,當然有人只結一顆,有人滿樹開花;劇中年過半百的女人都說出令人驚豔的話語,深入淺出;整齣戲有太多太多令人莞爾卻也發人省思的智語,差一點quote到天荒地老。女人,總是最為難女人的那一個;說穿了,其實就是為難自己。

Classic quotes:

" You said that betrayal is inevitable in any relationship. I thought you were just talking about marriage. This is so much worse."

" It feels like someone kicked you in the stomach. It feels like your heart stopped beating. It feels like that dream. You know, the one you were falling and you want so desperately to wake up... before you hit the ground, but its out all of your control. You cant trust anything anymore. No one is who they say they are. Your life is changed forever. And the only thing to come out the whole ugly experience... is no one will ever be able to break your heart like that again."

從各式各樣的挫折當中,我們總是期望著自己可以從beta版升級到1.02.0。但當我們不停地忙著填補那些缺陷的時候,卻也往往因此而看不見那些缺陷。盡力的做好每一件事,同時fail掉一些事。然後就像狗兒追逐著自己的尾巴打轉,永無止境的自我成立又推翻。可是女人呀,卻也因此而可愛,因為這麼認真。

所以送上最後最後的一句quote:

" Being a woman is a gift."

Monday, June 1, 2009

How much is too much? How long is too long?

7hrs is too much. 20cm is too long. (誤)

心隨著故事沈到湖底,好像最後一口呼吸也將止息。在最深切絕望的失去之後,扼殺女主角是唯一的出口;就把那朵鮮豔欲滴的血玫瑰剪下吧。瞬間拉回往事的力道彷彿500匹馬力,一段口白,一節八拍;全身毛孔閉氣,窗外流進寒意。噓...那是過去的陰影。

不許縱容類憂鬱耽溺,抬眼要找一張帶單邊酒窩的笑魘,好勾起唇角眉梢,回到苦艾酒的真實味道。提問等待解答,卻沒有人可以講清楚所謂臨界點真正代表的數值是多少。經過一番推敲,妳說的很對,議題很重要。有些事情 never enough,有些事情多了、久了,就 unbearable了。例如愛,兩相對等的時候總是相乘次方,可以無限上綱;一方停步就會失衡,天平另一邊如鉛倒下,滿溢。例如等待,方向一致的時候終會搭上列車前往同一個目的地;一方轉向岔路之後,另一人佇立在過站不停的站牌就回不了家,永遠。


敲打鍵盤至此,夢中的那個妳,無能為力也只好揮手道別。這題目,要看放什麼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