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8, 2010

晚風星河穿越古紅色的樓,
揚起髮絲如千言絮語勾出搖曳婆娑,
英挺鞋跟踏碎那夜冰鎮,
染了清嫩薄荷撩擾煙缸上的白色氤氳。

孰知從凝脂沁出醺迷芬芳如初雪沾了花香,
一人一口將一盞風月飲盡,
執起點煙的指頭細讀呢軟唇印,

在我的背脊解開山巒頃倒的秘密。

Saturday, December 25, 2010

關於愛的教訓

This is not a love story; this is a story about love.
如果是拍成華人版,主題曲應該是Eason的「落花流水」()。總以為就算開宗明義開誠布公,在感受到心牆撼動倒塌之後,在聽到神奇的咒語之後,就順理成章下城池立旗幟。殊不知在那時刻已將立足點遠遠的拋諸大漠荒洲,忘了角色、忘了台詞、忘了本分。於是注定遭遇不可避免的轉身掩門,浸淫在碎後百日的荒誕沈溺,日以繼晷地拼湊會錯意的footage,貼滿一牆萬象照,都是倩影與風情萬種。

琴酒、爵士、昏黃,溫柔的拷問過往情史;回過神來狂笑了一晌,唉呀呀,對號入座在那僅有一席的VIP,都是偏執上了座。我泥足深陷被愛情童話欺枉,自以為聰明能解套,她也好,妳也好,其實都光明磊落不可招惹。把枝微末節捉出來晾在暗房,讓那些不詳徵兆顯影明白,沒有誰騙誰交了心封了吻。今年的耶誕禮物是場甜苦教訓,醒來醒來,已經醒來在不想醒的現世輪迴。


註:落花流水 by Eason Chen

流水 像清得沒帶半顆沙
前身 被擱在上游風化
但那天經過那條提壩
斜陽又返照閃一下 遇上一朵 落花

相遇 就此擁著最愛歸家
生活 別過份地童話化
故事 假使短過這 五月落霞
沒有需要 驚詫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 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 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 各不留下印

流水 在山谷下再次分岔
情感 漸化做淡然優雅
自覺心境已有如明鏡
為何為天降的稀客 泛過一點 浪花

天下 並非只是有這朵花
不用 為故事下文牽掛
要是 彼此都有些 既定路程
學會灑脫 好嗎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 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 飄落下游生根
命運敲定了 要這麼發生

講分開 可否不再 用憾事的口吻
習慣無常 才會慶幸
講真 天涯途上 誰是客
散席時 怎麼分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 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 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 各不留下印

但是經歷過 最溫柔共震

Monday, December 13, 2010

說再見

最近總在想,人究竟是為何產生依戀、不捨這類的情感,尤其是對於沒有生命的物件。是習慣嗎?非也。它不曾對妳說話談天,不會在感傷時替妳拭去滿腮的淚,沒有擁抱著妳的溫度,也不可能回應妳的愁苦。痛下決心揮手的時候,才猛然驚覺,是這裡發生的一切故事。這些沒有生命的物件,不論小至鑰匙串上的一個裝飾,還是大到一方斗室,都彷彿是個無限巨大的容器,盛載著無以名具的感情、和不復的回憶。就好像妳選擇遠離那裝載滿溢過去的部屋,靜待茁壯了心靈再回頭收拾;又或者如同我像個落敗的兵卒,投遞一封訣別書。


當然我們都慣於也善於貼上冠冕的封箱膠布,有邏輯又有效率的點列出給世人閱讀的理由,接著期待底下會按幾個「讚」。然而此舉卻無形中膨脹了說不出口的心虛,一直漲大一直漲大,直到把心給漲破,在某個莫名其妙的點從發紅的眼眶噴出。然後也許,對我來說,有一天我會出版一本屬於自己的懺悔無門,供入殮時印刻在墓誌銘上面,讓流浪狗當作小解的目標。

Friday, December 3, 2010

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功德圓滿了


很久沒在電影中看到在一對伴侶之間如此真摯純粹的adore一個人,不,應該是說adore彼此;紐約小夫妻和巴黎老伴侶各自表態著“You are the butter on my bread, you are the breath in my life.”,烘焙一份如Gateau au Chocolat Classique的濃郁。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關係不是因為按照魔法食譜洗手羹湯,而是那份被肯定、被鼓勵、被愛的包覆能量,源源激發出如油光閃亮的璀璨。兩個女主角在不同時空背景透過食物感受人生與愛情的美好,在額前一吻就令盤中飧昇華為饕餮,對望的瞳孔透著愛憐不捨,彷彿冰山都要因那深情注視而融化。


怎麼可以,又怎麼不可以,這條情路保持托腮微笑的姿勢至今還未出現奇蹟。若能被這般圍繞絕不停步,終有一天也會收到一本硬殼精裝罷。當那塊牛油擺上案頭的時候,腦海中又再度划過國修老師的話,以及他與王月老師相望時那兩雙溫暖柔軟眼神。


Thursday, December 2, 2010

終結孤單


原來累積10 million mileageGeorge Clooney並不是故事主角,他只是串起那些真實芸芸眾生的一條紗絲線;因為真正的主角是那一張張七情六欲的臉孔,喜悅又悲傷、快樂又憤怒,在父母、伴侶、孩子、朋友、老闆、同事,與鏡中自己的夾縫中尋找真理的妳我。總以為不同城市之間穿梭的風景,各家五星飯店下榻的床第,數不清備受尊寵的會員卡,無牽掛自由來去的生活,能羨煞人們遙不可及的目光;奈何人終究不是青鳥,當飛機輪胎摩擦跑道的那一霎時,心也就隨地球引力渴望著落地了。

何嘗我不也是如此,安逸在detach的狀態將一個人打理得體,企圖在少得可憐的時間碎片裡填充閱讀電影之類的棉絮,告訴自己I am fine, so fine。殊不知一直不去挖深的是那未說出口的恐懼,就像穩重帥氣型男從不去設想的原因,也是風姿綽約熟女所簽下的藉口。人吶,再怎麼著都妄想著雙面角色,好讓自己在婆娑世界中既妥協需求又滿足聚光效果。


的確,有形的生活所需和無形的關係感情,讓背包沈重到背帶都陷進肩膀的肉裡,汲汲營營為了拖行這行李像陀螺繞著工作的框圈使勁打轉,然而片子裡和現實生活中那些被迫失去或選擇性離開工作的人們,當再次收拾行囊會在裡面裝載什麼?站在航班時刻表面前,又是否真決定好目的地要去哪兒了呢?

Saturday, November 27, 2010

心安處?身安處?

拾階踩著微風才發現天堂的華麗,11月就傳頌的聖誕歌曲打造了節慶殿堂。剛出爐而堆積成塔的新鮮麵包,櫥窗裡可口精緻的糕點,戴上蝴蝶結的繽紛禮盒,香味四溢的異國料理,溫馨的暖色燈和明亮的通道,在在催促著我勾起返鄉悸動,填滿包袱和手上的空間。這裡住著我空虛的繁華,已經說不清楚看不明白的偏執。

穿越北迴歸線之後,水分開始從細細的毛孔沁出,拉下窗簾阻隔好久不見的暖日,冬陽卻悄悄在身體裡微躁著。落車後接塵的是寬闊的天際線,運將熱情地招呼著神色匆忙的行李人。「嘜去兜?喔喔!無問題!哇哉哇哉!」相較那頤指氣使和鬥權弄智,這草根顯得無敵可愛,讓心多麼安定自在。而這純樸竟旋開了轉鈕,讓我話多了起來,「阿嬤,我轉來了,恁呷飽未?」「一休,來抱抱親一個,我好想妳喔,有沒有乖乖聽話?」


或許,我的安身立命和我想像的並不一樣。

Wednesday, November 24, 2010

Déjà vu

深藍色的夜未央,城市荒漠的海市蜃樓瞬間擄獲目光帶走了氧,似夢似真氣定神閒地點煙交談,隔著帷幕演出déjà vu一場。是否因為爐裡餘燼照射出思念的長相,緋紅了烘熱的臉龐,招來冰酒一盅濃縮那回憶暖上心房。又是誰把思想編了碼,用曾經溫柔的語調再說了一遍,經過幾手翻譯存留幾許真實碎片,其他都消散;那縫隙便任人自由心證地拼湊,編織成一張張華麗的補夢網。


凝視遠方的遠方,練就望穿秋水的達意,希冀能看出什麼破綻端倪,透露點不可洩漏的真相。「沉默假使都算種本領/ 我一定/ 最安靜」,就讓無聲成為一條神奇隱形毯,包覆住無數狂野喧囂的失序行徑。曲折的單行道,顛沛流離是一種有聲有色的步伐,走著走著,自己只是命運的過客。

Tuesday, November 16, 2010

松子 vs 悠子



一場午夜的告白,驚異於愛到濃烈的鮮血綻開,中島哲也將愛恨極端用懾人魂魄的MV譜出陰冷和餘溫,勾起松子的共感記憶,也是令人討厭卻又想緊緊擁抱哭泣,弔唁那無條件的愛。看過嗎?松子曾把我最不堪一擊的脆弱揭示開來,直到如今把心裡想過最掙扎的復仇拿出來審判。深夜巷口依然飄著牛毛細雨,批判著黎明之前的徘徊。

Saturday, November 13, 2010

社群網戰


混著所有基酒調製的冰茶去應戰,節奏分明快速地令人無法維持醺暈,難過的看著成功motto: Think Big, Dare to Dream, Play Cruel. 在燈亮後抽著菸竄出無人的熱鬧西區,頓時感覺有夠細微渺小。我同情同理紅著眼眶的義氣,卻可能是因為地面上還霑著錯過的雨季,只好微微弓身讓衣領覆蓋冰涼的頸。

做不到,我說。「背叛」。


於是來到了寬敞的十字路口,Lobo的懷念老歌提醒我正孤單地行走在這城市之中。旅途上我想起來什麼都還不是的妳,也想起來什麼都是的妳,結局因為看似道德仁義竟落到什麼都不再,開始出賣啞然失笑還不如好好睡上天荒地老。還記得放眼望去一片十年成果,試問需要妥協多少,才能在彩色的國度衍生出對等數目?欸…對於來自浪漫主義的理想請見諒,我知道太多人交代學會為己。可惜,I dont think, I dont dare, I dont play.

Tuesday, November 9, 2010

午夜快遞

與北風披星戴月,無假思索遁入捷徑回到熟悉巷弄內。那圍籬何時拆了?長了亮晃晃的便利商店卻沒有販售碧絲夢。離人在耳邊輕訴惆悵,街燈依舊垂頭一臉迷濛,從沒想到這包裹如此難受,拾階卻上不了的屋樓。面臨揮別,淚才滿腮,滿腹離騷之人不該躊躇舊地,惹多愁踏滿胸口,最好漂泊,最好如萍漂流。


今夜歸路的終點是那條拋物線。

Thursday, October 28, 2010

敬禮

每當在路燈看守的街口下了車,靜謐只剩高跟鞋節奏,總油然升起感謝的傷痕,結痂後紛紛長成了沈穩優雅的倒影,成分越來越紊亂;再也回不去的爛漫單純。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死不去的過往,蝕刻入骨,每一句話都是弔唁。 腳底開始涼了,襲上的是一頭喚寂的獸,故事一段段錯落掉進煙雲,溫熱的杯酒酌月沈入黑暗深淵。那一張張烙印過的模糊容顏,成了每日陌生的鏡中人,看不穿參不透也早已埋葬的真實,別再問我是誰。就這樣遺忘吧,手指的煙圈,舌尖的紅酒,耳窩的慵懶,文字的繾綣。莫再臆測華麗的謎底,最高級的試題沒有解答,對錯都不會表態,這裡是一座秘密花園,我知道我可以,而妳不行。

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冰涼

October 27, 2010

所謂的記憶,竟是如此軟弱,如此輕易滲透。高處不勝煩的淒美,竟抵不過谷底盼望的那點光。路人踏開了溝邊水窪的漣漪,如果流下的淚可以澆熄拉扯的火苗,讓滂沱躺成平靜的湖吧。


寒夜冰雨險些凍僵敲擊鍵盤的手指,雪櫃裡取出的酒只有顏色能暖人心。看那分秒滴答在雨棚上,直叫人急促地一飲而盡難得聽見的喘息。而躊躇就這樣匿跡,在心情被複寫了以後,煙圈依然裊裊,心門關不住氧氣。這斗室將被懷念,刻在墓誌銘上寫道月娘曾經探訪的足跡,以及話筒記錄的怦然心悸。吳儂不再,濫觴不再,存活下來的是達爾文的經典演繹。

Friday, October 22, 2010

給妳我的

我的文字不受凡夫俗子鐘意,層層疊疊太多不同事件情感,看似堆砌成堅強碉堡卻實為矛盾樹叢迷宮。看那靈犀不用點明方向,在半個地球遠的地方陪我揪心嘆息。假如有天妳找到了解答,請捎張來自北方有著紅楓的明信片,撒上蘇格蘭的酒氣,將閉鎖卅年的桎梏敲碎,釋放一朵濕潤的親吻。

我的雨天就這麼毫不客氣的徘徊好幾個日夜,彷彿怕我看不見時序不只入秋,更要步入隆冬。很討厭其實,南國來的孩子骨子裡需要金黃色養分滋潤,否則心上了黴連任性都長了出來。這兩天鼓著肚子脹著悶氣,被工作壓出很臭的口吻,字句出了嘴心頭卻一驚。怎麼了我?微笑禮貌沈穩風度全給狗喫了去?上昇星座緩緩從腳跟襲上默化皮膚神經,還沒準備好去擁抱自己最鄙夷的嘴臉。不愛這改變卻又無法再內化這些那些...


我的心臟隱痛著,今日畫地圖的筆斷水。

Monday, October 18, 2010

天亮入眠,天暗睜眼

倦了,將目光投向閃著金光的南方,看看是否有盞燈火闌珊在返家的巷底亮起。那無聲的大海已經吞噬完最後的心跳,第365天的晚安曲就要幽幽響起。無奈、惆悵,已經筆墨難形,過度壓縮豐沛的情感,已經縮到最小至於消失不見。舞動著哀豔的姿態,讓痛麻痺一切憤怒,這殘火,要燒到什麼時候才能萬念俱灰。就繼續沈默吧,鍊金術鑄成的美夢會在來世相見;縱使說過了再會,牽掛在跳動的血肉上是一種殘缺的美。

當我以為妳會為我喝采,煙霧卻迷濛了眼;雷射光束掃遍晃動的人影,只聽見天使在唱歌。從不期望將這些付梓,只期望坐臥在沙龍椅中的人兒能將眼淚留下,當作一晚風華的證據。再無任何新訊息了,彷彿所有都已凝止在呼吸不到空氣的瞬間;就算是再次啟動,靜默依然,放過右半身,自行腐壞吧。轟隆隆地吸取濺濕的思緒,呼嚕嚕地擾亂結霜的空氣,再漂亮的煙形都抵不過失焦瞳孔中散發出來的蕭瑟秋意。

寂寞又在雨棚上拍打,「歡迎光臨」我說。旋入攪拌機的五彩霓裳是混著敷衍的飲品,絕不提神,也從不振奮;那就不要養金魚。找一個暫時的溫度,把這涼涼的晚風送給那雙錯放的手。

Sunday, October 10, 2010

去吧!飯、禱、愛


很後悔先看了評論才去看電影,因為看完之後反而更凸顯社會大眾普遍的無知與狹隘。凡夫俗子們批評著:那是有錢人才能放下一切去旅行,或者鄙夷女主角自私無理的思想行為。我只能給予自我安慰的解釋:這些人的人生歷練與經驗累積不夠,以致匱乏到無法洞悉整個故事背後強大的情緒張力如何導致主角需要以究極的方式來釐清生命真理。其實真的不需要去經歷她的故事,或膚淺地探討旅行是否為粉碎恐慌的良藥,那情節只是要人鉅細靡遺地去體認背後那筆墨難以形容的心靈層次。

在電影席間我數次感動到鼻酸甚至落淚…因為我真的瞭解兩人世界中迷失去自我的惶恐,夜半凝望著枕邊人安詳的睡臉,同時又被無邊寂寞吞噬無法叫喊而淚流滿面的無力感;明白交換短暫體溫的欣喜歡愉,只為麻痺繼續深刻挖掘靈魂痛點的苦楚,在賞味期限過後腐爛敗壞的酸臭襲捲而上卻無處竄逃的無奈;知道企圖透過信仰來救贖殘破自我,天真以為按表操課可以從巨大無形的枷鎖裡掙脫,其實只是放不開那一念之間,深怕打開心門卻仍然一無所有的恐懼;懂得每一個走進生命的人,每一件遭遇的事,每一樣經手的物,都有如談一場二手書之戀,打開所有感官去從中擷取真知灼見,粹煉成智慧並感謝上天示現真理的恩典;更深切的體悟一段無止盡的雲腳修行都是為了從無限黑闇的罪惡感中學習寬恕別人,真切地放下並原諒自己,然後重新相信愛。而其中蘊藏最深奧的道理卻有著最簡單的作法就是:「當妳思念一個人,就傳達愛與光給對方,然後放下」,多麼無私、不干擾他人又有力量的心念呀!


世人吶,請睜開心靈之眼看清世界的原貌吧!兩個小時的表象代表的是一個女人半輩子的歲月點滴,又何苦口無遮攔的攻訐自以為是的仁義道德呢?

Friday, October 8, 2010

今天有週五的感覺

累壞了,擠不出文字來釋放晦氣,整個虛。依然綁在partition裡,逐頁逐案地填滿被追殺的逃亡日記。也許這個星球並不適合呼吸,高壓高溫高濕氣,心上都長黴了怎麼代謝新生勇氣?現實與理想從來不是對戀人,湊了10多年的媒依然被自己舉起的石頭扭了手腕、砸了腳趾。

罷了,狠下心切斷理智的臍帶,登上還算擁擠的公車,緩步返家。粧還來不及卸,身體卻不自覺讓酒杯已斟滿,燭火亦點燃。關廳燈,點線香,有著空靈歌聲的CD開始唱起孤注一擲的我願意。燃起香煙,輕啜酒精,決定讓頭痛慢慢蔓延這整個週五夜晚...

Thursday, October 7, 2010

隨手

被庸擾抱了個滿懷,下不了台,終於對理想繳械投降,晃著頭將冷暖一口啜盡。流蘇布包裡沒有居留證的遊子,被褫奪的不只是勇氣,就連昨夜枕邊的溫度都無法收集。酒酣耳熱的絮語在魚肚白裡漸漸稀薄,踩進積塵的木板地,墜入醒不來的夢魘,又把思緒編碼成看不見的公主新衣。妳好嗎?我不好。灰濛濛的空氣籠罩著日漸走樣的心情。

Monday, October 4, 2010

無題

搭上南下巴士返鄉,在披星戴月的旅途中沒有書的陪伴,才發現自己身邊想望陪伴的寂寥有多巨大。孤單公路上不敢聽情歌,深怕濕透衣襟招來風寒。耳倒灌入碎拍節奏,用迷幻麻醉思考,彷彿泅泳只顧換氣,一個失神恐怕喪命。

子夜後在穿梭的網絡徘徊,與遠方另一抹動人靈魂換日對話,只消幾闕蝕心字句,聊慰一杯殤。

文人的細膩總在安靜的流逝中無限上綱,多愁的敏感總在最微小的方寸幻化成獸。遠走他鄉尋的依然是叫做歸屬的憧憬,孤單的眼神不斷連線,為得不就是在浩瀚宇宙中找到一個無雜訊的頻道,將慌張混亂一股腦兒刻進對話裡,盼望激出一渦渦美麗的漣漪,然後長成豔麗水仙,來取代小王子遺憾的玫瑰。

Friday, October 1, 2010

小生


妳一個亮相讓心再次跳動起來,放大鏡加一個凸面鏡看見妳的悲歡離合,鼓掌叫好。聽不懂妳說的話,我想妳也不會太介意,只想就這樣單純的凝望,想像妳會在我的世界,也許會成為另一個妳。當誰人問著那憧憬,超過了整整一輪的迷戀,睜著佈滿血絲的疲憊,靈魂又向混沌追去。


霓虹倒影在背景布幕上,戀人們在眼前又快速又緩慢地閃過一回,陌生的吻濕透了長街,今夜的滂沱懾人心碎。

Wednesday, September 22, 2010

終於仲秋

終於妳說著說著郵件無人招領也退回了
就這些鎮日叮咚鈴響不留情地把最後一絲情感都撲滅
想著想著沙漏也就這麼希哩呼嚕流盡了
可憑藉想像一切都還是優雅的乳白色帶有淡淡的芬芳

難得真心想放棄一件自以為了不得的事兒
扛下這個殼我終於問心無愧有點擔當
內化的焚火都上下左右全盤踞在肩頸上啦
這遍體的奼紫嫣紅為得是何苦又哪樁

想渡的人總不受教說破嘴只招罵名
身邊有一二三四能不能放任到爛去聽天命
回饋不來的福報時機未到秋眼望穿
遙望從五六七八怕等不到子欲養後悔莫及

妳去吧去吧療上個三五年沒在怕因為我也是
我的信仰才是唯一可以烈火鍛煉出舍利子的愛不怕
曾經說過的海誓山盟很抱歉都列為可燃垃圾

已經放下的放棄的不是不愛了只是因為感覺沒有了

Wednesday, September 1, 2010

波‧折

天旋地轉之後,莫名的阻攔逼入長長黑夜;為了什麼,我在頁面翻轉的時候激動地掉了眼淚?應付人情故事之後,說好的都不算數;為了什麼,開水燒滾的時候我了無生趣?在長島冰茶旁編寫一首詩,卻只能藏在格線黃頁裡無法吟唱,那字句匯集成時間河,將問號凝結成一顆蠟淚,停在心上風乾。只想用生命換一次快轉機會,看一眼記憶中的容顏是否依然,便可微笑無悔,聽到妳一聲再會。

Sunday, August 22, 2010

那一句話


牽動變化的一句話,將烈酒星空燒成一片豔陽;
麻花捲成大浴缸裡的臥床,刺眼地睜不開所謂的笑魘。
雙腿間夾帶了一種期盼,以為來來回回可以將陳年瘀傷推開;
您的來電答鈴已經走調,個人過去與宏觀歷史mix糾纏。

骨子裡等的一句話,其實讓今天並沒有格外分別;
一整串的排列是精心預謀,如同舞台上荒腔走板的揶揄。
爆裂勾引出來的心悸企圖維持生命跡象,意識流於休克;
您的聯絡清單目前沒有人在線上,1/365

穿耳錐心的一句話,是三個鐘點裡最震懾的沈默;
媽媽,我沒有演好女兒的角色,眾人訕笑嘎然。
進入關機狀態,張口恐怕會散逸出腐蝕的電池液;
您的帳戶存款餘額不足,把槍掏出來背後都是一個家。

當成註腳的那一句話,已經刻在不停旋轉的唱盤上;
我期待,Goodbye goodbye, so long, goodnight.
看不出來的疼痛隱在皮膚底,和新書的主人翁同病;

等待說出秘密的那一天,祝我生日快樂。

Sunday, August 8, 2010

聽說



無聲的對白裡蘊含珍珠,任意讓它淌流成河,早就聽說,現在才懂。單影穿進水裡,竄出人群,是賜予的自覺。在說出與被聽見之間的距離,唯有不斷的演出,才有被看見的可能。

Saturday, July 24, 2010

迴夢

魔音嘯,光影曳,夜半懸月蜜酒沁。
伶聲謐,闇燭止,日中倚軀夢未醒。
分分秒秒,點點滴滴,獨白一紙無詞戲。
誰道夏景冬裘無春秋?南陽北雨各東西。

執壺斟相思,燃煙斷肝腸,裊裊攀藤生紅豆。
飛柳落葉滿地惆悵響,詰一曲,穿心剮肉唱靈悠。

Saturday, July 3, 2010

Shopping Spree

本來只是臨危授命,演出一場社交公關橋段,最後延期的等待,子夜追過午夜,卻意外獲得血脈賁張的電音感官饗宴。因此延遲了睡眠,還非得趕上小學生上課的時間出門,陽光超級刺眼,只好帶上深咖啡色的白蘭氏雞精,應付38度高溫的台北白晝。


後來在候診室聽法王開示,眼皮已經不聽使喚,所以筋骨關節輕輕鬆鬆就被打開。走在幾乎沒走過的東區地下道,百年來未曾打開的慾望翻倒了。昨天到貨的包包,模特兒腳上的涼鞋,時下流行的五分褲、飛鼠褲,百元有找的上衣。不敢去精算消失了多少張鈔票,我想這是一種太過疲勞而產生的補償心理,跟女人一樣嗎?當下的快感回到家後被扔在一角,醒來後沒有一絲興奮,甚至沒想再瞥一眼,直到清垃圾時間才整理歸位到各自的場所。我確信只是一種補償,仍然沒有幸福的物質慾望。

Wednesday, June 23, 2010

燃燒紅髮

身體狠狠燒過一回,喉嚨用力刮出血腥味,很久沒猛爆性倒下,細胞們抗議了吧?剛過炎炎夏至就在床褥冷得逼出一缸子汗,降溫後發現腦子幾乎都空了,午後雷陣雨趕赴約了好久的hair dresser,來陪吃飯的友人笑問明天怎麼跟同事解釋那頭紅髮,「可我真的病倒了呀」,原來這世上連事實都需要刻意演出。


其實很想多睡上幾天,不過職責召喚著良心,尤其DMS硬是將起床鬧鐘提前到7:30。啊~~咬牙吧!這一步步都是前往承諾的彼岸。

Wednesday, June 16, 2010

五日節

遠遠海面上看似直徑五公分的風雨把天海連成一色,彷彿就要吞噬那艘漁船,往陸地吹來的風,預告將會讓那圈風雨席捲城市。閃了電,響了雷,我在收藏回憶的25樓等待被淹沒。不出十分鐘,傾盆而洩的水簾遮蔽原有好風景,連85大樓都隱匿。難得豔陽的國境之南陷入一片迷茫白霧之中,宛若時光暫停。我不斷地翻閱手機裡的短信,甜膩滋味好像蜜糖一樣唇齒留香,是什麼變了?我們竟如此這般壓抑真實感受。


在離別前放晴,當所有思緒貼黏在汗毛的水珠上,我邊吃素粽邊發想著預演的台詞。高鐵到站前才突然發現,iShuffle讓梅豔芳說完Byebye的時候,也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肩匣骨和小腿上推出來的淤青,也早已吸乾吊膏的精華。我,跟你們拼了

Saturday, June 12, 2010

又一村

很久沒有騎在華燈初上的街頭,六月灰藍的天色,地上流著車水馬龍的河,剛亮起的路燈微弱得像隻螢火;很久沒有踏進藝術的殿堂,朱紅的地毯,廳堂裡漫著交談嘈雜的絮語,輕嚷的音浪像鼓皮裡的迴響。在幾乎到達喧鬧的臨界,燈光一沈,神奇地封住每一張口,全神貫注盯入黝黑的前方,用目光拉起那一幕厚重的幃,好戲登場。


鞠躬後讓出座席,在轉角瞥見神韻相似的身影,心頭一緊,彷彿看見了妳。假裝掩風點火,面向夜晚的海市蜃樓,那人不是妳,可這心跳頻率全是因為妳。一個轉變一次機會,一個週末一次償願。我要回家了,回實際的家,也回心裡的家。

Monday, June 7, 2010

New York, I love you


One very interesting city, indeed. All you have to do is open your mind and explore every possibility to find rejections, acceptations; to feel denial, and love. There are different races, different skin colors, different religions, different ages, different levels, and different relationships, to interweave a delicate essay movie. When we recall the sex scene, I see the smile blossom on faces. Ah~ yes, and the kissing, the most erotic element between us, is a strength for me to carry on. There are always people bumping into each other, saying goodbye to each other, in every single second and forever. If there is only one chance, and you turn your back, there might not be anymore, no way to back to that point, ever again. But if you grab it, perhaps, I say perhaps, I will get a gentle forehead kiss from you when we are arguing like 80-year-old couple and you still willing to put your arm around mine. How sweet.

Life, a complex of strangers’ lives, wove a marvelous picture as a substitution of my dreams. When a suicide wears her wedding dress and caresses her sexy lower leg to weep over sadness, that’s the reason why I would never give-in on you.

Wednesday, June 2, 2010

深夜的高跟鞋

咆哮引爆最安靜的冰點,掛上話筒赴了一杯威士忌的約。火眼金睛染紅了眼白,遲緩的思緒不斷勾起…清脆的高跟鞋聲摻有妳的自信,聽著我的回憶。再一次換上女伶的背景,忍不住懇求的絕望,從體內爆發的無聲吶喊,覺得好難。微弱的起伏,又過了子夜來到強迫入眠時分。是該挖出我的心還是解剖妳的腦?如果可以也許按個暫停,賜給我七天七夜不間斷的夢境,一舉過完另外一段前世未來。把美好記錄下來小心餽贈,將濕熱的吻鎖在童繪本裡,千言萬語都未如那一句不超過五個字的「嘿,我很想妳。」

Wednesday, May 26, 2010

自私

我們還剩多少心力?還剩多少時間?誤以為自以為式的沈默和等待,換來是比距離更遙遠的misunderstanding。難道真只有剮下心來才能證明真假,推到面前時,妳敢睜開雙眼看清楚嗎?這一頭溫熱的是充滿感激的光,那一端冷調的是逃避的影,總在亦步亦趨之間,拉開了所謂的寂寞。如果不再讓衝動的隨口壞了文法,也許肌膚不會留下那麼多瘀痕,而燙刻在4x6的隨筆,會繼續它的旅程,飄洋過海的把手心熨燙在浦西冷冽的臉頰。

Tuesday, May 11, 2010

此類別中沒有線上聯絡人

左肩頭莫名的疼痛,或許來自左胸膛的酸蝕;昏黃的光線照亮左側不在的溫度,別過右臉讓蠟淚滑下。子時分秒的掙扎,說來也是耽溺,傘遮面卻遮不了黏膩的腳步,躲進人造的溫馨,唯有詩篇的營造令人心湖如鏡,才會感到遠離塵囂的孤獨。當上百人都為了清醒而闔眼,薄如葉脈的眠也就無謂了。免疫系統失調長成豔紅的手刀,轉移到頸背進駐,體會皮囊的油膩與可笑,不爭氣的意志在許許多多留言中自曝著沒有比較厲害的情操。等著,誰都在等著,此類別中沒有線上聯絡人。

Monday, May 10, 2010

關上車門,巷口的高跟鞋聲

不停地感覺到汗水滴落,是高雄的生命;不停地聽到雨水滴落,是台北的心情。小提琴悠揚的Au Revoir Taipei流洩在紅酒杯裡,寫滿一張明信片大小的thank you note。找到計程車上聽見的兩首歌,把歌名投遞到上海灘,卻怎麼也下載不下來。踝上鍊著身份,腕上圈著祝福,耳邊聽見雷光夏寫了一首適合子夜低垂聽的詞曲:

她微笑關了窗 城市燈熄滅
她開始的旅行 奇幻又美麗
在夜的鳳尾蝶 渴望那氣味
預知的情節 她說你別跟隨

這瞬間被建立的城市 是誰夢中片刻的意志
形狀如此真實 回憶如此虛偽
你摧毀她經歷的世界
或探索她已展開的邊界
清晨甦醒之後
她已有了改變


突然懂了所謂的變化,我們都在吵雜的城市裡學會長大,所以那就這樣吧,反正比起浩瀚宇宙人生並不會太偉大。那張家庭作業還留在公事包裡面掙扎,在高鐵上睡僵的脖子撐著腦袋沒有想法,一天又一天,我數著還有幾分力氣面對。背景音效是車水馬龍與人聲鼎沸,低沈呢喃的嗓音催著我入眠…晚安,台北又一頁。

Sunday, May 2, 2010

Piece. Peace.

電話接通的時候心臟跳到嘴裡了,看到迎門的燦爛笑容整個人融化了。8個小時平凡卻再真實不過的生活,我看到的是很遠很遠的未來。一切問號都有了解答,縱使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驗證,卻能讓人領會細水長流比轟轟烈烈來的精緻。這回開關不會壞掉,我承諾一紙終身保固卡。

宿醉後仍在睡前倒了一杯威士忌,然後玩弄將熄蠟燭玩了很久,試圖摳起半軟的蠟油堆好,希望火苗能燃盡最後一滴。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太熱烈,喜歡玩火看火就好像魯莽的原始人。小時候堆起營火繞著圈跳舞,燒到餘燼坐在邊上唱歌;跟著習俗拜拜熱中最後一道手續,厚厚一疊金紙燃起半個人高的盛焰,一張也不會浪費。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個性,燒光燒光,在狂熱的過程享受光明和消失,像是一種壯烈。

打開冰箱的時候發現一種模擬機制,當無法進入妳的世界就自行複製一個,行為習慣、生活用品、穿著打扮,帶來潛意識裡想望的安全感與歸屬感。回到4/23的原水理論,水火理應不容,我卻並存著這種極端。Its a miracle that I am in one piece instead of tearing apart.

總之我在那道城牆看見了一扇窗,窗裡偶然會透出溫暖的亮光。

Saturday, April 24, 2010

Prayers for Bobby


明知道一定會痛哭,但還是要進去催一下淚,面對與父母之間的拉扯,是最難承受的心酸。我實在無法想像我的父母是怎麼經歷過那段不諒解、無奈、企圖糾正,一直到接受,甚至祝福的心路歷程。或許在外表上看起來是好像沒什麼激烈抗爭,比起許多朋友們來我真的幸運太多太多,但我曉得在夜深人靜下,他們可能無聲的泣訴、吶喊,不斷反問著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然而沒有人可以為他們解答。而他們就這樣走過來了,甚至幫助家族裡其他需要幫助的同志父母。該怎麼說呢?我很想大肆地表揚他們一番,這絕對不是傑克太神奇可以帶過的。

全場幾乎都是同伴,令人驚訝的是我身邊一對母子,那位母親大概哭了2/3片長的時間,我想,劇情一定勾起她很多辛酸歷程,才讓她這麼感同身受,又滿是愧欠。所以我也想起了母親,很想打電話給她,告訴她「對不起,這一段路上讓妳好辛苦,我逃離高雄讓妳獨自去承受這一切痛苦的轉變;感謝妳,如此包容並支持著我和我的世界,我何德何能有這樣的福份,我愛妳!」可是就在掛著淚痕走出戲院之後,忍住了這念頭。因為我知道她會想哭,然後我會更想哭,接著就會不可收拾…而我依然在台北,不是在她身邊。所以我決定要面對面的時候講,這樣才能用擁抱承攬一切,也才不會感到孤單無助。


自殺的巴比也很想當作家,雖然不打算穿鑿附會,確有著好幾分鐘讓我思考著人生目標的問題。恬淡的寫作生活和激進的同志運動,我可以很任性的這樣做嗎?當務實的溫飽遮掩住夢想,當熱情的伙伴遁入安穩的關係,我一個人還能夠企求什麼?有一個衝動、可行、但鄉愿的畫面產出…還是算了吧,我是膽小鬼…

Friday, April 23, 2010

很安靜,只有旋律

我很喜歡此刻的狀態,微弱的桌燈,一盞燭光,足夠的香菸,喝不完的酒,以及悠悠的旋律。很想對某些事件有反應,輕易地忍下之後,就發現實在無須。如果因此傷了誰,去怪傷了我的人罷。夜晚向來是我最清醒也最敏感的時分,好過白天亦或昏暈亦或庸碌。今夜點了一首歌蔡健雅的「空白格」。

應該已經說了很多年,我很愛敲打鍵盤的感覺,縱使全無章法,也令我感到存在。有個懂紫薇的人說我最適合寫作,但是會辛苦一輩子。除了苦笑,實在擠不出其他回應,那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也許是太過偏執,非要強求一些不屬於我的情感,或掌聲。最後淪落到此,為了遙控器終於可以把電視關掉而感到欣喜。

無法控制腦袋裡所有的想法,源源不斷的假設畫面充斥每個角落,然後最終把心桎梏。而終於,我變成了妳;或許是從不小心選中了「以你的名字呼喚我」這本同志小說開始,走上這條宿命;但也許,更早。看起來像火的我,原本的面貌是水,在不同形狀的容器裡,就生出不同的樣貌,然後再也憶不起最初的輪廓,已經分不清成分中是雨還是淚。

很難得這禮拜幾乎都在愛麗斯的歌響起之前進門,卻每天都仍渾渾噩噩眼見過了丑時,就像現在。這是種放縱更是種耽溺,理智百分之百會撻伐的奢侈,不過似乎除了這種奢侈,其他的我也負擔不起。真要說有,就算上被歌詞催出來的眼淚吧。只是一直弄不懂,這些老舊的歌曲為何字字錐心?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放下,還是自己已經跟這些曲子一起年老了?

正該享受青春的歲月,卻好多人感到孤單,不管在不在感情裡面。這到底是為了什麼?或許,我只是說或許…或許都還太過幼稚弩鈍,很多很多事情都看不開,都想太多,都捉太緊。就像,我看不開,妳想太多,她捉太緊。輪轉到王菲的「矜持」,時光流逝,依然捉緊我心。


該睡了不想睡。有多少人跟我一樣?妳呢?

Tuesday, April 20, 2010

18禁之拾人牙慧


「蕾拉」只花了我兩個晚上閱讀完畢,雖然它是一本揭露回教世界真實慾望的女作家之作,全文幾乎滿是性愛情慾描繪敘述,但最令人心神嚮往的是她對待女人的身體如聖地,下筆行來真實直接且毫不鄙俗。這些瑰麗的文藻直搗我心靈深處書寫的魂以及對女人的熱愛,不得不做花下柳,折花插枝種植到這灰濛濛的土地。「女人的身體,都是一朵朵的蓓蕾。柔軟、濕潤、張開,而後盛放......」摘錄了三段,關於愛情,關於女女,關於陰阜。

「在愛情世界裡,時間有了不同的長度;光線有了意想不到的折射變化;而領土有了不同的深度,讓戀人願意迷失其中。那是因為愛情會在天空塗上了彩繪,並讓星子閃爍、夜晚如水晶純淨。愛情,會讓妳感動、呼吸、有了不同的說話方式。孩子啊,就算愛情會讓妳受折磨、哭泣,甚至生存的慾望會不斷地受到自殺的挑戰,仍是上天賜予的禮物。」

「我久久摸著她的頭髮,親吻著她的頭髮,親吻著她的兩邊耳垂。我還輕撫著她的乳房,讓她的乳頭發硬。我接著繞圓地親吻,我的天,我感覺自己彷彿繞行了一座寺廟。我往下舔,直到了她的肚臍處,像一隻極端口渴的小貓,在她的源泉處舔著。她的味道甜甜鹹鹹的,讓我想起了巧烏依族的女孩。我打開她的陰唇,按揉著肌膚,同時避免弄疼她,或是不小心在我親吻她陰阜時,把手指戳了進去。『告訴我,妳怎樣覺得舒服?』我把手指放在她的陰蒂包皮上,就像是滾動著一顆粗麥粒一樣,輕輕的滾動著。她的陰蒂包皮隨著我的按壓,逐漸漲大。接著小小的頭探了出來。就像是一隻因為陽光而起勁的小蜥蜴,也像是一頭跳離巢穴的漂亮兔子。奇怪的是,她的肌膚彷彿會說話,她的血管逐漸變粗,而她的花瓣,也因花冠得到輕撫,與泡沫的窸窸窣窣而逐漸開放。那不僅僅是個噴泉,而是我親眼見證盛開的花園,也是汩汩冒出的泉源,解了妳的渴,卻又讓妳更渴。我再次打開雙腿,輕搔她的肉,特意避開陰蒂而後再回過頭來舔它、刺激它,之後又避開,再以更充滿愛戀與瘋狂的方式對待它。我聽見她喊著:『那裡,那裡,我不行了!有東西在燒著我!有東西要出來了!我要死了!』我的細角羚羊,妳不會死的,我這麼對她說。妳會活下去,而且活得長長久久!別擔心,我愛妳。我要吸妳,喝妳,親愛的!我也是,我的高潮也來了!喔!我跟妳一樣,有可愛的性器還有美妙的陰蒂!我們合而為一!」


「他輕撫著她的頸子,手指逐一地消失在她濃密如茂林的頭髮間,而後攀上了頭頂。他的嘴貼上了她的耳垂,並伸出舌頭快速地舔過一周。接著她的身子往下,將她的長袍掀至臀部。他張開了手掌覆著她的臀,輕輕拍著、捏著,而後分開了她的雙腿,將頭深深地埋入其中,欣賞著她那有著粉紅色深溝的陰部。……他將她的長袍先高至頸部,解開了她的胸罩,先是左右輪流揉搓著她袒露的乳房,而後同時刺激著她的乳頭,他的嘴含住了一邊,而後是另一邊,伴隨著嘖嘖的聲響以及沈重的呼吸。現在,他就像是個幼兒吸吮著乳房,泛紫色的雙唇形成某種吸盤,大力地吸著藍莓,放開,而後再貪婪的吸著,就像是玩著孩童的遊戲,要不是他決定向下冒險,這個遊戲可能會這樣無止境地繼續。他親吻著這個閨女的肚臍,手掌覆上了她的陰阜,來回的摸著,像是俯著自己豢養的驢背。他探下身子嗅聞著她的灌木叢,分開了陰唇,拇指併著食指放在上頭,緩慢規律地繞著圓。緊接著,他將手深入了地毯下,拿出了裝著金黃色液體的小罐子,倒出了一線,垂落在維納斯丘之上。他以指沾著抹上了杏仁。他帶著準備享用盛宴的活潑神氣,將她的腿抬至他的肩頭上,伸出了舌尖。我遠遠地看著一片紅色顫抖著。這一回他的頭消失在她的腿間。看著她的頭起伏動作,不難猜出他的舌頭正漫遊至何處。他舔遍了陰阜,而後擴大範圍至四周;他捲起舌頭開闢出一條小徑,挑逗著那顆珍寶,爽快地舔著、一絲不苟地翻尋著,他低吼,仍一口氣地舔著不放,發出了極大的聲響,我遠遠地便可聽見他喘著氣。他的嘴咬住了整個杏仁,深深地吸吮著,直到愛液滲出。我觀察著他因著當下所做之事而認真、幸福,我敢保證,對他而言一切不存在,包括我、他的店鋪、房子、所在地區、天空、世界…她的雙腿間凝聚了一切,化成了青春的源泉,也禁錮著永恆。」

Saturday, April 17, 2010

Friday Night

來吧,放縱的飲。煙霧瀰漫雙眼所以濕衣,燭光筆直的衝向天花,威士忌有催眠的酒精,可樂有提神的咖啡因。誰都在睡,誰都在醒,我把話丟出去,漏接了也無所謂,此刻擁抱著自己。夜很涼,光線很暖,被壓榨之後還能喘息是慶幸的奢華。拿起黑色塗滿身體,遁入子夜之後消失無蹤跡。在天使贈與的100首電音,預計會有個安穩的眠。

Sunday, April 11, 2010

別忍著,我的朋友


將近兩個小時的皺眉,最後只剩下無盡的沈默。當那些沈重的字眼如瀑布湧洩之際,我想起了妳們。突然我覺得自責,當妳們心上忍受鞭笞般的疼痛,我只能想像;然而它卻是長滿獠牙利爪,讓妳們遍體鱗傷,我能做的卻只有安靜聆聽與毫無作用的慰藉。可是親愛的妳們吶~要站起來,要說出來,要走出來!我們不能鄉愿地順從,縱使有著現實的難,縱使必須低調生活,都要想辦法找到生命的出口,讓氧氣流通。


人生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有不同課題,當我們停步就會深陷泥沼。所以,跑起來吧!至少先在意志力插上翅膀,讓意識飛翔。

Saturday, April 3, 2010

一年

April 3, 2010

因為進入歸屬狀態,全身細胞的回憶作用開啟。再度扒開雙眼,氣溫已經升高5度,身體記憶充飽了南國的氣息,腦海裡風起雲湧只想聽見熟悉的聲音。哄哄鬧鬧講話大笑,子夜時間自動想往巷口跑,帶著香菸、電話,那頭出了聲響,這頭眼角微笑。彷彿一切不曾異動,好奇妙。

Wednesday, March 31, 2010

提早下班也沒用

在機艙內抓起突然鈴響的電話,分辨不出情緒的聲線。多講了兩句也少聽了兩句,任何允諾都是承擔不起的心事。該怎麼著?菸酒麻痺神經之後已經沒有太多揣測,此刻的時間轉速和白天一樣無感。黑暗中踩踏著齒輪,沒有陀飛輪也無法飛返曾經纏綿的溫度;外頭依舊是冷冽的氣息,儘管這裡答應回暖個三兩天。計畫仍然進行著,有一種摔不壞的意念叫做偏執,就等著燕還巢吐盡最後一口芬芳,才會揭曉第一張撲克是否跟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漫長教會我的是菩薩開示的智慧,禁語所以連問號都得消滅。Eason在富士山下說轉入街角就消失無蹤,我卻在一刻鐘內得到存在的證明;跟那貼著6塊錢的4x6紙板如初一轍,能量不滅。在進入凌晨三點的前夕,過敏原衝上了腦門,拉下了眼簾,把記憶開到最大,準備轟炸一夜異域的人生。

Thursday, March 18, 2010

Perfect Perfection

March 18, 2010

在應該熬夜寫案子的此刻,選擇了聽一首歌;幾杯清酒下肚之後,覺得應該重執詩人的筆。做一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家,是子夜誕生之人天賦的使命,雖然寫不出林夕的幽雅,心卻在意境裡徘徊耽溺。假如追求個性上的完美,必須背負這社會的罪,那就讓我帶著腳鍊漂流吧,這是一輩子都不會遺憾的決定。


1數到100,冬季就這麼過了。憂傷痊癒了嗎?暗自承諾過的守候依然在長街的盡頭,燈火闌珊處。

Sunday, March 7, 2010

Before Sunrise & Sunset


假如我能繼續朝著這個方向前進,到站時妳是否有同樣的心路歷程?為期短暫的累積持續了多時以後,是否依然能量不滅。假如抵達了里程碑發現心底有無限遺憾,那麼在面臨抉擇的當下是否還會選擇迴避?在日出日落前我看懂了妳的惆悵,未完的結局是所有人共同發出的問號,在螢幕淡出轉黑之後,透明杯裡的peach vodka也見了底。妳的意圖明顯到讓我不得不投降,走火入魔之前的禱告化成最輕的羽毛,用飛的吧,言語是無法承受之重,那麼讓文字展翅吧。


深切明白自己的無可救藥,就好像凹陷又逐漸腐爛的臉頰,不可逆;就好像不自覺的對號入座,然後擷取熨貼的字句來釋義。日復一日有人刻意培養忘性,也有人不曾停止記憶;有人假裝斷片細節,也有人寫成了一本暢銷書。但我明白任何一種作法都是為了度過無可奈何的每分每秒,好讓時間在字卡出現之際告訴我們生命真理和愛的意義。於是孤獨的空間又來到子夜時分,誠實地與沈默共處的真切現實。如果羅曼蒂克這般如此, so it be.

Friday, March 5, 2010

midnight to dawn

I’m so confused. I really don’t understand why the moon can disguise behind the velvet sky without a kiss goodbye. Heavy duty draws me into a lightless life, and since, I have never seen you online. No courage to thorough inquire the bloody truth, I rather cringe in the exhausting flesh. There is only one way to survive, sending out the message by the most harmless lines, as reaching out for oxygen. One card, one picture, one article, one scream in mind, they are the solid bridge connected to your new world, one-way direction where I can’t cross.

Tonight I opened your favorite liquor and drank up my weary soul, hoping to feel your gentle comfort, soft voice and pampered smile. That is it, my motivation of breathing every single day and night. If, you can bestow me time, I am convinced that the eventual miracle would truly happen in the most splendid shiny stardust costume, swathed our eternal story. Yes, if you would bestow.

Saturday, February 27, 2010

還在

拖著未癒軀體硬是撐到天光,只為圖個爽快,隔絕太久繁華夜生活,在一堆煙蒂中體會龐大寂寞。再次踏進同一個地點試圖倒流時光回到第一眼,柔軟濕熱的記憶在舌間轉動;發出去的訊號掉進黑洞,無聲無息。差一點進入微醺,只好靠意志力逼進睡眠區。

於是想像開始變成野獸,把心撕裂把靈魂吞噬;已經分不清楚究竟是可笑的幻想還是多心的直覺在嘶吼,答案不願意自己現身。到底想證明什麼,雖然淚濕的已經脫水晾在衣架上,摸起來依舊潮潮糊糊。在「空白格」唱完之後才發現,原來是電池即將耗盡,需要插上充電器維持生命跡象。

最近出現「現世報」這個理論,在頭版見刊過;好可怕的輪迴。變了嗎?淡了嗎?原來曾經的真實都如此虛幻,跟人生一樣,出現即走向消逝。空氣中散發著25樓線香的嫣然,還有peach vodka的甜美,王菲空靈的旋律穿進流出,等待著一個ID的聲線和螢幕裡一朵撫慰人心的微笑上線。憑藉著信仰大口呼吸,因為有夢最美,因為相信另一個薇薇安說的真命天女已經出現,需要的只是時間。


妳聽得見嗎?我要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