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March 30, 2011

3rd

The third world child用一個晚上交換心事,原來漂亮的包裝紙下面都有股腥騷,令人掩鼻瞥眼,不忍卒睹。可總要奮力拔足向前吶,握到手裡就算數,哪怕如星砂從指縫中溜走,天長地久在寒武紀就已經滅絕。開開心心的喝下半瓶威士忌,竟然讓情緒沾鍋,那黏膩如台北陰濕的空氣,把胸口都揪出領子外來,乾嘔。

怎麼太陽這禮拜告假去了?灰濛濛的天空很沒誠意地滴落窸窸窣窣的雨點,染一臉塵埃,耳根子裡盡是污垢,我說的話到底聽見了沒?地平線上下彷彿顛倒一般,我彎腰從跨下看世界,讓港外的貨櫃船嗚嗤地不屑扁嘴,「妳這還沒斷奶的傢伙!」它說。於是在巡視整座城市的路上,啐了一口鄙夷,用高速輪胎刮去難堪的黑漬,等一場淨身甘霖。

三十天長了芒草的刺,需要費點時間消磨,我大力譴責迸出來的不耐,提著耳朵去看「慢」的後現代藝術。嘿!關起門來,可以聞到時間的流逝;拉上窗帘,可以聽見月亮的盈缺。那裡住了個人,名字叫做

Sunday, March 6, 2011

詠歎調

和煦春陽從魚肚白的山嶺翻過,伸出光芒如纖纖素手穿越積累整個隆冬的灰雨雲,驚醒闔眼夜鶯覺醒然後開口啼唱,那天籟彷彿從維納斯的神殿拾階而下,聲納一波、一波,直遞鼓膜教世人只准迷醉,醉倒在呢儂軟語鋪成的鵝絨床。


白晝行走的步伐漸強,踏步、踏步,震散低迷意志的薄霧,撥開鎮日潮鬱的谷丘一探涓流源處,那裡有天地形成之前的混沌,包覆著圓潤濕滑的鵝卵石,孕育著所謂人之初。當日光正好踱步在晷針的頂點上,縱身一躍隨著瀑洩而下的暖流衝進神秘汪洋,從海溝深底奮力濺起顛覆紅塵的巨浪,一次、一次、又一次突破那地平線,撲襲上岸捲起無限繾綣,撫著細緻如雪的沙灘,令陸地窸窣的詠歎那既溫柔又暴烈的愛撫。屆此穹蒼的眼神已如泡沫溶化在無意識流,躺下如鉛的呢喃,讓歡愉的淚從無數毛孔裡沁滲,漾出一朵嫣然一笑,浮上天邊雲端點綴成落紅的霞。

Wednesday, March 2, 2011

Ecstasy

海港船燈點點有如墾丁黑夜繁星,擊破靜謐的電音穿越身體,令海浪一波波溫柔襲身,小節一段段堆疊直到高潮;彷彿煙火環港釋放,每個爆點順著節拍呼出悅耳呻吟。異地吃糖演出可愛版任性撒嬌的橋段,露出規避現實的本性,縱情在麥香威士忌中翻滾,圍繞著英國腔調轉圈圈,好讓雪白肌膚留下鮮紅印記,在每個傻笑記錄停格的記憶點。


站立在涼爽陽台吹風,懷裡暖爐一個轉眼已經重返沙場溫熱真實的冷酷世界,我把線香循環成一簾假面防護罩,躲在裡面吹起獨居的泡泡。聽說落落大方是備受肯定的注目焦點,嘴角於是得意失守,乘著睡意期待起一種新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