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28, 2010

晚風星河穿越古紅色的樓,
揚起髮絲如千言絮語勾出搖曳婆娑,
英挺鞋跟踏碎那夜冰鎮,
染了清嫩薄荷撩擾煙缸上的白色氤氳。

孰知從凝脂沁出醺迷芬芳如初雪沾了花香,
一人一口將一盞風月飲盡,
執起點煙的指頭細讀呢軟唇印,

在我的背脊解開山巒頃倒的秘密。

Saturday, December 25, 2010

關於愛的教訓

This is not a love story; this is a story about love.
如果是拍成華人版,主題曲應該是Eason的「落花流水」()。總以為就算開宗明義開誠布公,在感受到心牆撼動倒塌之後,在聽到神奇的咒語之後,就順理成章下城池立旗幟。殊不知在那時刻已將立足點遠遠的拋諸大漠荒洲,忘了角色、忘了台詞、忘了本分。於是注定遭遇不可避免的轉身掩門,浸淫在碎後百日的荒誕沈溺,日以繼晷地拼湊會錯意的footage,貼滿一牆萬象照,都是倩影與風情萬種。

琴酒、爵士、昏黃,溫柔的拷問過往情史;回過神來狂笑了一晌,唉呀呀,對號入座在那僅有一席的VIP,都是偏執上了座。我泥足深陷被愛情童話欺枉,自以為聰明能解套,她也好,妳也好,其實都光明磊落不可招惹。把枝微末節捉出來晾在暗房,讓那些不詳徵兆顯影明白,沒有誰騙誰交了心封了吻。今年的耶誕禮物是場甜苦教訓,醒來醒來,已經醒來在不想醒的現世輪迴。


註:落花流水 by Eason Chen

流水 像清得沒帶半顆沙
前身 被擱在上游風化
但那天經過那條提壩
斜陽又返照閃一下 遇上一朵 落花

相遇 就此擁著最愛歸家
生活 別過份地童話化
故事 假使短過這 五月落霞
沒有需要 驚詫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 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 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 各不留下印

流水 在山谷下再次分岔
情感 漸化做淡然優雅
自覺心境已有如明鏡
為何為天降的稀客 泛過一點 浪花

天下 並非只是有這朵花
不用 為故事下文牽掛
要是 彼此都有些 既定路程
學會灑脫 好嗎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 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 飄落下游生根
命運敲定了 要這麼發生

講分開 可否不再 用憾事的口吻
習慣無常 才會慶幸
講真 天涯途上 誰是客
散席時 怎麼分

流水很清楚 惜花這個責任
真的身份不過送運
這趟旅行若算開心
亦是無負這一生
水點 蒸發變做白雲
花瓣 飄落下游生根
淡淡交會過 各不留下印

但是經歷過 最溫柔共震

Monday, December 13, 2010

說再見

最近總在想,人究竟是為何產生依戀、不捨這類的情感,尤其是對於沒有生命的物件。是習慣嗎?非也。它不曾對妳說話談天,不會在感傷時替妳拭去滿腮的淚,沒有擁抱著妳的溫度,也不可能回應妳的愁苦。痛下決心揮手的時候,才猛然驚覺,是這裡發生的一切故事。這些沒有生命的物件,不論小至鑰匙串上的一個裝飾,還是大到一方斗室,都彷彿是個無限巨大的容器,盛載著無以名具的感情、和不復的回憶。就好像妳選擇遠離那裝載滿溢過去的部屋,靜待茁壯了心靈再回頭收拾;又或者如同我像個落敗的兵卒,投遞一封訣別書。


當然我們都慣於也善於貼上冠冕的封箱膠布,有邏輯又有效率的點列出給世人閱讀的理由,接著期待底下會按幾個「讚」。然而此舉卻無形中膨脹了說不出口的心虛,一直漲大一直漲大,直到把心給漲破,在某個莫名其妙的點從發紅的眼眶噴出。然後也許,對我來說,有一天我會出版一本屬於自己的懺悔無門,供入殮時印刻在墓誌銘上面,讓流浪狗當作小解的目標。

Friday, December 3, 2010

人,一輩子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功德圓滿了


很久沒在電影中看到在一對伴侶之間如此真摯純粹的adore一個人,不,應該是說adore彼此;紐約小夫妻和巴黎老伴侶各自表態著“You are the butter on my bread, you are the breath in my life.”,烘焙一份如Gateau au Chocolat Classique的濃郁。令人食指大動的美味關係不是因為按照魔法食譜洗手羹湯,而是那份被肯定、被鼓勵、被愛的包覆能量,源源激發出如油光閃亮的璀璨。兩個女主角在不同時空背景透過食物感受人生與愛情的美好,在額前一吻就令盤中飧昇華為饕餮,對望的瞳孔透著愛憐不捨,彷彿冰山都要因那深情注視而融化。


怎麼可以,又怎麼不可以,這條情路保持托腮微笑的姿勢至今還未出現奇蹟。若能被這般圍繞絕不停步,終有一天也會收到一本硬殼精裝罷。當那塊牛油擺上案頭的時候,腦海中又再度划過國修老師的話,以及他與王月老師相望時那兩雙溫暖柔軟眼神。


Thursday, December 2, 2010

終結孤單


原來累積10 million mileageGeorge Clooney並不是故事主角,他只是串起那些真實芸芸眾生的一條紗絲線;因為真正的主角是那一張張七情六欲的臉孔,喜悅又悲傷、快樂又憤怒,在父母、伴侶、孩子、朋友、老闆、同事,與鏡中自己的夾縫中尋找真理的妳我。總以為不同城市之間穿梭的風景,各家五星飯店下榻的床第,數不清備受尊寵的會員卡,無牽掛自由來去的生活,能羨煞人們遙不可及的目光;奈何人終究不是青鳥,當飛機輪胎摩擦跑道的那一霎時,心也就隨地球引力渴望著落地了。

何嘗我不也是如此,安逸在detach的狀態將一個人打理得體,企圖在少得可憐的時間碎片裡填充閱讀電影之類的棉絮,告訴自己I am fine, so fine。殊不知一直不去挖深的是那未說出口的恐懼,就像穩重帥氣型男從不去設想的原因,也是風姿綽約熟女所簽下的藉口。人吶,再怎麼著都妄想著雙面角色,好讓自己在婆娑世界中既妥協需求又滿足聚光效果。


的確,有形的生活所需和無形的關係感情,讓背包沈重到背帶都陷進肩膀的肉裡,汲汲營營為了拖行這行李像陀螺繞著工作的框圈使勁打轉,然而片子裡和現實生活中那些被迫失去或選擇性離開工作的人們,當再次收拾行囊會在裡面裝載什麼?站在航班時刻表面前,又是否真決定好目的地要去哪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