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October 28, 2010

敬禮

每當在路燈看守的街口下了車,靜謐只剩高跟鞋節奏,總油然升起感謝的傷痕,結痂後紛紛長成了沈穩優雅的倒影,成分越來越紊亂;再也回不去的爛漫單純。一舉手一投足都是死不去的過往,蝕刻入骨,每一句話都是弔唁。 腳底開始涼了,襲上的是一頭喚寂的獸,故事一段段錯落掉進煙雲,溫熱的杯酒酌月沈入黑暗深淵。那一張張烙印過的模糊容顏,成了每日陌生的鏡中人,看不穿參不透也早已埋葬的真實,別再問我是誰。就這樣遺忘吧,手指的煙圈,舌尖的紅酒,耳窩的慵懶,文字的繾綣。莫再臆測華麗的謎底,最高級的試題沒有解答,對錯都不會表態,這裡是一座秘密花園,我知道我可以,而妳不行。

Wednesday, October 27, 2010

冰涼

October 27, 2010

所謂的記憶,竟是如此軟弱,如此輕易滲透。高處不勝煩的淒美,竟抵不過谷底盼望的那點光。路人踏開了溝邊水窪的漣漪,如果流下的淚可以澆熄拉扯的火苗,讓滂沱躺成平靜的湖吧。


寒夜冰雨險些凍僵敲擊鍵盤的手指,雪櫃裡取出的酒只有顏色能暖人心。看那分秒滴答在雨棚上,直叫人急促地一飲而盡難得聽見的喘息。而躊躇就這樣匿跡,在心情被複寫了以後,煙圈依然裊裊,心門關不住氧氣。這斗室將被懷念,刻在墓誌銘上寫道月娘曾經探訪的足跡,以及話筒記錄的怦然心悸。吳儂不再,濫觴不再,存活下來的是達爾文的經典演繹。

Friday, October 22, 2010

給妳我的

我的文字不受凡夫俗子鐘意,層層疊疊太多不同事件情感,看似堆砌成堅強碉堡卻實為矛盾樹叢迷宮。看那靈犀不用點明方向,在半個地球遠的地方陪我揪心嘆息。假如有天妳找到了解答,請捎張來自北方有著紅楓的明信片,撒上蘇格蘭的酒氣,將閉鎖卅年的桎梏敲碎,釋放一朵濕潤的親吻。

我的雨天就這麼毫不客氣的徘徊好幾個日夜,彷彿怕我看不見時序不只入秋,更要步入隆冬。很討厭其實,南國來的孩子骨子裡需要金黃色養分滋潤,否則心上了黴連任性都長了出來。這兩天鼓著肚子脹著悶氣,被工作壓出很臭的口吻,字句出了嘴心頭卻一驚。怎麼了我?微笑禮貌沈穩風度全給狗喫了去?上昇星座緩緩從腳跟襲上默化皮膚神經,還沒準備好去擁抱自己最鄙夷的嘴臉。不愛這改變卻又無法再內化這些那些...


我的心臟隱痛著,今日畫地圖的筆斷水。

Monday, October 18, 2010

天亮入眠,天暗睜眼

倦了,將目光投向閃著金光的南方,看看是否有盞燈火闌珊在返家的巷底亮起。那無聲的大海已經吞噬完最後的心跳,第365天的晚安曲就要幽幽響起。無奈、惆悵,已經筆墨難形,過度壓縮豐沛的情感,已經縮到最小至於消失不見。舞動著哀豔的姿態,讓痛麻痺一切憤怒,這殘火,要燒到什麼時候才能萬念俱灰。就繼續沈默吧,鍊金術鑄成的美夢會在來世相見;縱使說過了再會,牽掛在跳動的血肉上是一種殘缺的美。

當我以為妳會為我喝采,煙霧卻迷濛了眼;雷射光束掃遍晃動的人影,只聽見天使在唱歌。從不期望將這些付梓,只期望坐臥在沙龍椅中的人兒能將眼淚留下,當作一晚風華的證據。再無任何新訊息了,彷彿所有都已凝止在呼吸不到空氣的瞬間;就算是再次啟動,靜默依然,放過右半身,自行腐壞吧。轟隆隆地吸取濺濕的思緒,呼嚕嚕地擾亂結霜的空氣,再漂亮的煙形都抵不過失焦瞳孔中散發出來的蕭瑟秋意。

寂寞又在雨棚上拍打,「歡迎光臨」我說。旋入攪拌機的五彩霓裳是混著敷衍的飲品,絕不提神,也從不振奮;那就不要養金魚。找一個暫時的溫度,把這涼涼的晚風送給那雙錯放的手。

Sunday, October 10, 2010

去吧!飯、禱、愛


很後悔先看了評論才去看電影,因為看完之後反而更凸顯社會大眾普遍的無知與狹隘。凡夫俗子們批評著:那是有錢人才能放下一切去旅行,或者鄙夷女主角自私無理的思想行為。我只能給予自我安慰的解釋:這些人的人生歷練與經驗累積不夠,以致匱乏到無法洞悉整個故事背後強大的情緒張力如何導致主角需要以究極的方式來釐清生命真理。其實真的不需要去經歷她的故事,或膚淺地探討旅行是否為粉碎恐慌的良藥,那情節只是要人鉅細靡遺地去體認背後那筆墨難以形容的心靈層次。

在電影席間我數次感動到鼻酸甚至落淚…因為我真的瞭解兩人世界中迷失去自我的惶恐,夜半凝望著枕邊人安詳的睡臉,同時又被無邊寂寞吞噬無法叫喊而淚流滿面的無力感;明白交換短暫體溫的欣喜歡愉,只為麻痺繼續深刻挖掘靈魂痛點的苦楚,在賞味期限過後腐爛敗壞的酸臭襲捲而上卻無處竄逃的無奈;知道企圖透過信仰來救贖殘破自我,天真以為按表操課可以從巨大無形的枷鎖裡掙脫,其實只是放不開那一念之間,深怕打開心門卻仍然一無所有的恐懼;懂得每一個走進生命的人,每一件遭遇的事,每一樣經手的物,都有如談一場二手書之戀,打開所有感官去從中擷取真知灼見,粹煉成智慧並感謝上天示現真理的恩典;更深切的體悟一段無止盡的雲腳修行都是為了從無限黑闇的罪惡感中學習寬恕別人,真切地放下並原諒自己,然後重新相信愛。而其中蘊藏最深奧的道理卻有著最簡單的作法就是:「當妳思念一個人,就傳達愛與光給對方,然後放下」,多麼無私、不干擾他人又有力量的心念呀!


世人吶,請睜開心靈之眼看清世界的原貌吧!兩個小時的表象代表的是一個女人半輩子的歲月點滴,又何苦口無遮攔的攻訐自以為是的仁義道德呢?

Friday, October 8, 2010

今天有週五的感覺

累壞了,擠不出文字來釋放晦氣,整個虛。依然綁在partition裡,逐頁逐案地填滿被追殺的逃亡日記。也許這個星球並不適合呼吸,高壓高溫高濕氣,心上都長黴了怎麼代謝新生勇氣?現實與理想從來不是對戀人,湊了10多年的媒依然被自己舉起的石頭扭了手腕、砸了腳趾。

罷了,狠下心切斷理智的臍帶,登上還算擁擠的公車,緩步返家。粧還來不及卸,身體卻不自覺讓酒杯已斟滿,燭火亦點燃。關廳燈,點線香,有著空靈歌聲的CD開始唱起孤注一擲的我願意。燃起香煙,輕啜酒精,決定讓頭痛慢慢蔓延這整個週五夜晚...

Thursday, October 7, 2010

隨手

被庸擾抱了個滿懷,下不了台,終於對理想繳械投降,晃著頭將冷暖一口啜盡。流蘇布包裡沒有居留證的遊子,被褫奪的不只是勇氣,就連昨夜枕邊的溫度都無法收集。酒酣耳熱的絮語在魚肚白裡漸漸稀薄,踩進積塵的木板地,墜入醒不來的夢魘,又把思緒編碼成看不見的公主新衣。妳好嗎?我不好。灰濛濛的空氣籠罩著日漸走樣的心情。

Monday, October 4, 2010

無題

搭上南下巴士返鄉,在披星戴月的旅途中沒有書的陪伴,才發現自己身邊想望陪伴的寂寥有多巨大。孤單公路上不敢聽情歌,深怕濕透衣襟招來風寒。耳倒灌入碎拍節奏,用迷幻麻醉思考,彷彿泅泳只顧換氣,一個失神恐怕喪命。

子夜後在穿梭的網絡徘徊,與遠方另一抹動人靈魂換日對話,只消幾闕蝕心字句,聊慰一杯殤。

文人的細膩總在安靜的流逝中無限上綱,多愁的敏感總在最微小的方寸幻化成獸。遠走他鄉尋的依然是叫做歸屬的憧憬,孤單的眼神不斷連線,為得不就是在浩瀚宇宙中找到一個無雜訊的頻道,將慌張混亂一股腦兒刻進對話裡,盼望激出一渦渦美麗的漣漪,然後長成豔麗水仙,來取代小王子遺憾的玫瑰。

Friday, October 1, 2010

小生


妳一個亮相讓心再次跳動起來,放大鏡加一個凸面鏡看見妳的悲歡離合,鼓掌叫好。聽不懂妳說的話,我想妳也不會太介意,只想就這樣單純的凝望,想像妳會在我的世界,也許會成為另一個妳。當誰人問著那憧憬,超過了整整一輪的迷戀,睜著佈滿血絲的疲憊,靈魂又向混沌追去。


霓虹倒影在背景布幕上,戀人們在眼前又快速又緩慢地閃過一回,陌生的吻濕透了長街,今夜的滂沱懾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