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29, 2011

放鬆

有一對半吋琥珀在深藍的絲絨出沒,伴隨著漸涼的夜風逐漸在柔軟長椅沈溺,於是乎將人吸引深陷,在那呼呼的流水聲中。抹鹽的杯口鬧了整夜喧囂,冰茶褪到只剩下青檬,口裡吐出招眼的白煙,輕輕地把疼敷上眼窩。錯誤的猜心是追逐整日的罪過,把情緒壓黑之後才發現星光依舊燦爛,在那歌唱的蒸氣裡聞不出一絲誨澀,縱使牛毛都把柏油濡濕,唯有落下頸肩的粉紅把寒冬都吹暖。那是明知不可為而為的自在,說服歷年哀慟熄燈安息的號角,響起,在預報最低溫的警鐘。

Monday, January 24, 2011

在三萬英尺高的渾噩中醒來,一團心結突然鬆落,年餘來誤解、猜測、逃避、氣憤、悲傷、怨懟,都有了嶄新的光,將這股誨黯化為烏有。萬惡深淵都源自於醜陋的人性,那令人難以啟齒的缺陷,我的不完美。因為還想佔有某個角落而分化,因為還想保留部分歷史而退位,以為私念是一種思念,以為可以用第三者永遠曖昧,所以用毀滅來成全一聲長長的嘆息,所以親手毀棄了那些年。


在完全撕裂之後,只能用一輩子懊悔;在心上刻劃那經典的四個字:懺悔無門。

Tuesday, January 18, 2011

臉紅

用威士忌燒起雙頰緋紅,好抵禦寂寞的空寒,翻過庸擾的俗世之後,才能定心端詳生活的荒蕪。再也不會錯認自以為的心跳,每一句都洩漏否定,把期望值降低到零下以後,很快就能用冰涼的雙腳踩住現況。飛跳、縱躍,湛藍的眼瞳有令人流連忘返的故事線,按圖索驥走不出的異域,或許那才是永恆安寧的葬身之地。


愛看那焰火炙熱如日地飛舞,和池子裡妖嬈的身軀一樣,散發出一股無法自我的吸引,誘人亦步亦趨向前,跌吻弓起的腳背,但求一宵溫存。輕啟昨夜的大門,卻迎接了一場今後的決定,可為而不為,無須塔羅就現牌的命中注定,不可逆。唯有實握在掌心的柔軟,才體驗造物者的工藝,那精緻易碎的溫婉,請全天下的生物都起立。

Sunday, January 16, 2011

冷夜溫泉

7度冷冽的山脊沐浴43.5度的星空,清晰可辨心臟在胸口奮力地跳動,還有呼吸認真地吐納一口口白煙;氤氳中仰著臉回想連續兩餐親手羹湯的佳餚,暖心的不只是飲不盡的杯中物,還有巴著夜色滔滔不絕的情感。當兩年前那曲ending song再次響起,鼻酸的浪又悄悄拍上眼眶,猶豫卻不在選單上。肯定的是想念,慶幸的是鞠躬盡瘁,每個事件都有了專屬的句點,那是送給大家的完滿,也是獻給這個城市的代表作。

Tuesday, January 11, 2011

Minor Move

當柳枝上的冰墜跌入鏡湖,以一個轉手的弧度,山河就從此翻覆雲雨顛倒神魂。以為壯闊會可歌可泣,細聞才辨出耳畔軟語,道的是那蜂蝶取蜜的咒文,唏嗦呢喃如不絕綿雨,繞不出樑。大漠滾來的黃沙紅塵如入冬境,瞬凝在線香的盤旋裊煙,凍住一雙圓形琥珀,封印兩片欲語還休的門,萬不可鑿。斟滿一盅再一盅瓊漿,燒盡一夜又一夜蠟淚,將晦暗磨耗以煉出通紅火光,暖一身涼。

Tuesday, January 4, 2011

瞬筆

真切的感觸被太多華麗詞藻包圍不見天日,試著按圖索驥追逐蛛絲馬跡卻怎麼也參不透旋律隱藏的情緒,我們都太偏執在虛擬中找尋熱烈的體溫,卻一路遺落天賜的聖體,直到落入罪懺的圈套,終日築起瑰麗的文字獄,跪在荊棘日夜祈禱,希冀金黃光芒能掃去石階頑苔。

殊不知回眸淺笑,竟是救贖的毒藥。

Sunday, January 2, 2011

緋紅

哀豔的文字將浮躁熨平,
繪出馬賽克晶亮的蠟淚,
爵士把守著暖色堡壘,
抵禦冰涼的漆黑。

將威士忌澆淋在抽芽的枯枝,
蔓長出一床帶刺薔薇,
片片如朱唇的花瓣,
吻遍失溫胴體。

寂寞在頸側留下印記,
同時把心揪出胸口,
走在鋼索上的舞者,
親手劃出裂痕好長出帶血的羽翅。


缺氧醉倒之後,明日重生。